早饭张金花煮了清粥,一碗粥里也就碗底能去瞧见几粒米,又做了野菜饼子,一口咬下去全是野菜也就罢了,还满嘴的霉味儿。
嚼了两下,舌头上立马有一种被割到的刺痛感。苏轻韵连忙喝一口清粥将饼子给咽下去,喉咙也被刺得火辣辣的疼。抬眸望着张金花,苏轻韵声音沙哑的询问:“娘,家里的粮食可是没有了?”
不然怎会在饼子里加米糠?
她的喉咙被米糠割得又痒又疼。
“有的有的,还多着呢!”张金花一听这话,连忙急切的摆手道:“前些时日,娘才在村里买了五斤米面回来,家里也还有一些米的。”
“娘,您可别骗我。”苏轻韵神情严肃的说:“宣儿还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都十几岁了瞧着还矮矮小小的。不管怎么说,宣儿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子汉,可不能让他饿着了。”
“娘知道的。”张金花底气不足的含糊其辞,眼神有些闪躲。
她本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见她这般模样,苏轻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站起身来,苏轻韵在张金花惊慌的阻挠中快速走到放米的角落里。揭开小土缸一看,暗黄发霉的粗面粉里还夹着很多糠。而另一边的小缸里已经没有多少米了。
墙角倒是堆了一些肉肉的粗树根,苏轻韵知道这是以前他们饿得没法的时候张金花从山上挖来烧给原主和苏阳宣果腹的。
这树根的味道又涩又酸,很不好吃,但是人饿到极致的时候,只要能有东西吃下肚,哪里还能管得了这么多。
好在,这树根虽然难吃,却毒不死人,吃下去之后肚子是会难受几天,消化也不顺畅,甚至会便秘。
但也总比饿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