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殷蕴蕴停下动作，无奈：“真睡着啦？”

捏在手里的手机在振动，她皱着眉头接通。

吴秘书：“殷总，您整理好了吗？”

生意透过听筒传来，她捂住手机下方，低声说：“嗯。”

吴秘书：“客户已经快到了。”

钟予人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住她，她还能走吗？

指腹按在他的脸颊上，薄薄的指腹无意摩挲他的颧骨。

瘦的都脱相了。

如果不是她怂恿卫子佶，他也不会熬成这样。

不过吧，他也是真的蠢。

卫子佶这么压榨他，也不知道反抗一下，害得她负罪感浓浓的。

算了，让他多睡一会吧。

殷蕴蕴仰头长出一口气：“取消，改天再约。”

吴秘书：“殷总，要不再，”

电话直接被掐断，殷蕴蕴将手机一扔。

既然动不了，索性就睡一觉吧，她也把眼睛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蕴蕴沉沉睡去，埋在她颈窝处的钟予人睁开了眼睛。

笑意一点点攀爬上嘴角，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着整颗心脏，他揽紧她的脖子，深深呼出一口气。

幸好，什么都没发生。

幸好，你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