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这个字眼太过难听，刺痛了钟予人的心，他微微颤抖：“别再说了。”

殷蕴蕴眼神放空：“我在你面前，一跪就跪了好几年。”

钟予人眼圈红了，手掌死死包住自己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我的人生，不该是跪着的。”，泪水从脸颊滑落。”

陆家给了她足够的爱，给了她最好的一切，让她无忧无虑地成长。

她虽然不够完美，但她以前可以骄傲地说一声，她是殷蕴蕴。

她是自信的殷蕴蕴。

她是自由的殷蕴蕴。

如今，却为了钟予人的骄傲，弄丢了她自己的骄傲。

殷蕴蕴微微低下头，轻声说：“你真的爱过我吗？”

这一句话，像是自问自答。

钟予人喉咙里的话还没来及冲出来，殷蕴蕴再度开口：“不，你没爱过我。”

眼里的光芒全部熄灭，黯淡无光，沙哑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让陈喻做工作室的管理人。”

“你把我的全心全意，当作是洪水猛兽，当作我时时刻刻在掌控你。”

“你如果爱我，你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这么想。”

“在你没让陈喻做工作室的管理人之前，我还没有醒，你不喜欢我管你太多，那我就不管，你想解约我把解约协议都准备好了，准备放你自由，成全你的骄傲和自尊，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戒指戴得太久，久到在上面留下了戒痕。

留着戒痕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殷蕴蕴笑着落泪：“钟予人，你的世界太累了，我想回我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