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沅眸光闪动，沉默片刻后，收敛笑意对殷繁一说：“去给蕴蕴买饭。”

对待殷蕴蕴，态度如沐春风。

对待殷繁一，如寒冬凛冽。

态度天差地别，殷繁一撇嘴：“那我去了啊。”

冯沅：“嗯。”

殷繁一尝试再说：“那我去了啊。”

冯沅：“嗯。”

连丝眼神都不屑施舍，殷繁一闷闷不乐，重复道：“我真的，”

冯沅额角青筋抽动，没再给他说完的机会，厉声打断：“滚！”

殷繁一原地瑟缩，脚底迅速抹油离开病房。

趁着冯沅还没有转身的功夫，殷蕴蕴酝酿出一腔情绪。

呜咽声传进冯沅耳朵里，“蕴蕴？”

肩膀轻颤，殷蕴蕴泪眼朦胧：“沅沅姐，你不要去相亲了好不好，你做我的二嫂好不好？”

换作是殷繁一，冯沅早就反手一个巴掌上去，让他别痴心妄想，但是眼前是殷蕴蕴。

手里握着医生的医嘱，冯沅忍下断然拒绝的话，调整下呼吸，勉强拉起笑容说：“你刚醒来，我们先不提这个。”

论哭功，殷蕴蕴向来没在怕的。

嘴巴一撇，鼻头一酸，哑着嗓子说：“那我二哥怎么办啊。”

软软糯糯的一句话飘进冯沅的心里，话堵在喉咙里，愣是憋不出一个字。

冯沅现在知道为什么陆朱轩会这么疼她，只要殷蕴蕴这样说一句话，陆朱轩可以什么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