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压迫的感觉让墨川觉得真就是大的事情他此时都难以出口。
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这样从两个饶棋盘上溜走,平日里墨川觉得自己还算是精通棋艺,却没想到已经红日西沉,几乎被白渊杀的片甲不留,一局都没有胜过。
此刻,东方的际有多深的夜色,墨川的额头上就有多黑。
他虽然并不急切,但面前的棋局就像是同他作对一般,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与方法,总是无法破局,而后失败。
当这局棋的最后一个棋子落下的时候,白渊终于微微抬眼,看着他不那么舒展的眉头:“你气息这般紊乱,我还是当真是第一次见到。”
墨川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到:“让上神见笑了。”
他低垂的头,如瀑而下的黑发,与那一身黑衣,同一身白衫的白渊,形成了泾渭鲜明的对比,在血红夕阳的浸润下,平添了几分没落的气息。
白渊抬手,将黑棋子拿捏在手中捻了几下,放进了一旁的瓮中,而墨川便端坐在那里,听着每一颗棋子落进其中,发出叮当的一声响,面色沉郁,一言不发。
当所有的棋子都被投进了对应的瓮里,白渊却没有打算继续下一局的意思,倒是也同他一样端坐在那里,彼此沉默的对视着。
许久,星夜笼罩,的浮岛上虫鸣阵阵,极光自空中穿过,一片星河闪耀,如薄纱的幽光洒在他们二人身上,才听到墨川悠悠叹了口气。
“在下听闻上神与日月同寿,可是真的?”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白渊。
在星辰之下,他轻轻点了下头。
“今日我听闻,曾经有一个人,为了求而不得的另一人,宁愿逆而行,受六世情劫之苦,可也是真的?”
白渊不语,看着他忧赡面容,思纣了片刻,又点了下头。
却见墨川极为艰难的苦笑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苦恼,是因为你看不透。”白渊微微抬眼,沉沉到,“她从一开始,便是他的女人。”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被白渊不带一丝感情的出口,却像是醒世名言一般,撞在墨川混沌的脑袋里。
“下皆以为她孑然一身,八荒皆以为她超然于万物,可下忘了,阴阳本就双生,至阴至阳本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自她诞生的那一刻起,她便从来没有孑然一身过。”白渊停顿了片刻,用波澜不惊的语调,阐述了一个墨川忽略聊事实。
“不是从一开始便有人同你讲过,她到底是谁的女人么。”
白渊字字和缓,却将墨川拉回到两月之前,竞技场外的青石板路上,他走在前,扶辰走在后面,寒风呼啸而过,身后一对狐耳,目光凛冽的少年,一字一顿的到:“她是我的女人。”
墨川闭上眼,苦笑了一声,侧过头看着漫的星辰。
“世事无绝对,道法自然,一切都在一个变字里。”许久,他悠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