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米遥眼尾一挑,缓缓放下手中的锉刀,“这一刀可就下去了。”
“嘿嘿,放下放下,你打不过我。”那位姑娘轻轻压了压米遥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其实之前见过你,在那次寿宴上,但是还没跟你说上话就出事了。”
米遥实在没什么印象,那次寿宴各大门派人数众多,她又一门心思在秦亦初身上,完全没注意过旁人。
“以我们对言兮彻的了解,他根本不是那种会去烟花柳巷的人,但那次寿宴上,他又分明那么痴迷于你。”那位姑娘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所以我们实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庸脂……”
米遥挑眉:“庸脂俗粉?”
“不不不,哎呀,咬文嚼字的真麻烦。”那位姑娘拍了拍脑袋,粗叹一口气,“反正我就是来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的……啧,好像这个词也不怎么好。”
“我倒觉得不错。”被称作狠角色的米遥莞尔,“谬赞。”
“你不介意就好。”那位姑娘大松一口气。
“我方才听你说你们,是谁?”
“噢,就是我门派里的那些人,个个都八卦得很。”
能去那次寿宴的人,只能是掌门或亲属,所以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
而且米遥注意到她对言兮彻直呼其名,没有用尊称,加上这人又面生,所以她大胆猜测:“这位姑娘就是断弦宗的宗主吧?”
江湖上能与凌苍阁平起平坐的只有玄刀门和断弦宗,玄刀门说得上话的她差不多都认识,所以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可能了。
“之一。”那位姑娘咧嘴一笑,“宗主之一,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跟你们聪明人打交道还是得更小心一些才行啊。”
米遥望着眼前剑眉星目的姑娘:“姑娘跟子惑,走得很近?”
“算是生死之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