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那……可是,我们没有赤影姑娘这样的容貌呀,”苗小姐苦着脸,“那该怎么办才好?”
米遥轻轻抚了抚下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那可就复杂咯。”
柳小姐笑着往米遥身边挪了挪,满眼期盼地恳求道:“教教我们好不好?”
米遥把酒杯塞给柳小姐,随手一指酒壶,示意让她给自己倒酒:“叫一声师父来听听。”
“师父。”柳小姐一点儿也不嘴软,倒了酒,起身双手奉上。
米遥得意洋洋地接过来,一饮而尽。
随后又把酒杯推给从始至终都拉长着脸的周小姐,下巴一扬:“还有你,叫。”
“……”周小姐自然是不情愿,可是又不敢驳了米遥的面子,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声音低低地叫了一句。
“师父。”
三楼这边,
秦老门主对许久未见的外甥嘘寒问暖,亲切和蔼,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两人闲话家常了几句,秦老夫人笑了笑,说:“阿彻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既然已经成家立业,也该收收心了。”
秦老夫人贤淑端庄,想必是听说外甥带了个青楼女子出席寿宴,便委婉地劝说两句。
言兮彻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云淡风轻地望了秦老夫人一眼,挑眉:“舅母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天资愚钝,有什么话,舅母不妨说得直白些如何?”
本想关怀一下晚辈,谁知竟被言兮彻这么顶撞了一句,不过想来也是,这孩子一向桀骜难驯,从来就不是听劝的人。
毕竟是寿宴,秦老夫人也不想场面太难看,便自己给自己解围:“没有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阿彻别往心里去。”
“你也是,多嘴。”秦老门主摇了摇头,“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些老家伙就别管了,随他们去。”
言兮彻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唇碰到杯沿时挑起一抹笑:“舅父说得在理,人呐,还是得服老。”
此言一出,气氛变得极为凝重。
只有言兮彻丝毫没有当回事,喝了两口茶,站起身掸了掸长袍的衣袖,丢下一句:“我下去陪酒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