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姐,我这么给你说吧,”巧怜唉声叹气,“从前我爹逛完窑子回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就是怕我娘闻出来,知道吗?”
“什……什么?!”米遥张着嘴,半天接不上话。
“姐姐?”
“额……”米遥憋了老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家不是穷得连饭都吃不饱了,你爹怎么还……”
“男人嘛,”巧怜撇了撇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宁可饿着一家老小,也得满足自己那点花花肠子。更不要说你那位言阁主那么有钱,肯定更花心。”
米遥抓了抓头发,又挠了挠后脑勺,小声嘀咕:“不会吧?他不是那种人。”
“他是哪种人啊?”巧怜也没见过那个传闻中的幕后大东家,只是偶尔听楼里的姐姐妹妹们谈起,觉得应该是位大人物就是了。
米遥一时也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地说:“反正,他不是那种……好色之徒。”
说这话时米遥其实有点心虚。
毕竟从之前每晚的表现来看,言兮彻也担得起好色之徒这个称号。
只是最近一沾枕头就睡着。
这么一想,更不对劲了。
“姐姐你没事吧?”巧怜看着猛地站起身,气势汹汹走掉的背影,问道。
“我没事,”米遥头也不回,“言兮彻要有事了。”
直到现在,米遥都相信言兮彻不是那种人。
只是今天的谈话给她敲响了警钟,她不能再放任这种状况持续下去了。
凌晨,夜幕还丝毫未有亮光的时候,言兮彻悄无声息地合衣,坐在床沿系腰带,衣摆被突然拉住。
一转身,本该睡得正香的人,睁着一双大眼睛幽幽地盯着他,说:“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