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原来你知道啊,我还想借机挑拨一下呢。”言兮止自觉没趣,把画卷起来,往暗格里放,手一动,又摸到一幅画,这回是真的惊诧不已,“这是什么?!”
“画。”
“我知道!”言兮止难得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这是我没见过的风格。”
“这是素描。”你当然没见过,米遥在心里偷笑。
“你知道?”
“我画的。”
言兮止一眼不眨地盯着米遥:“大嫂!教教我嘛。”
“看你表现,我考虑考虑。”一有机会,米遥立刻摆起谱来,装模作样道,“我已经太久不收徒了,生疏了。”
“我的意思是教我做画这种画所用的笔,嫂子,不是我说,”言兮止不留情面,一针见血,“就算我第一次见这种画风,也不难看出,你的水平可以说是稀烂。”
“少啰嗦!”米遥被踩中了痛脚,恼羞成怒,“我教你烧柳条,咱俩比试比试,谁的素描画得好,如何?”
当然是完全不公平的。
“好。”谁知言兮止居然很痛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
言兮彻一回来,就看见两人在书案上埋头苦画,一桌子的灰,两人的手都黑黑脏脏的。
他愣了一下,盯着丢得满地的画作,疑惑道:“你们在做什么?”
米遥用手背抹了抹鼻尖:“比赛画梓禾。”
“为什么画梓禾?”言兮彻又问。
言兮止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样你不就可以收藏更多梓禾姐的画了?”
言兮彻托腮沉吟:“我……为什么要收藏梓禾的画?”
“对哦。”米遥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后脑勺,愣愣地问,“那我是不是上当了?”
言兮彻很遗憾地点了点头,心疼地摸了一把他家小丫头哭丧着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