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简直深得米遥的心,她比谁都怕累怕麻烦。
然而到了傍晚,米遥从房间走出来时,才嘲笑自己太天真,她曾经以为在夜店通宵给朋友庆生是最累的,时至今日她才发现,原来在房间给人庆生才是最累的。
她捶了捶酸软的腰,迈着无力的腿,回头瞪了一眼倚在门边,肩上堪堪搭着一件外袍,除此之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的言兮彻,朝他立起手掌:“离我十米远!”
言兮彻无辜地望着她,语气故意透着几分委屈:“那我在这等你回来。”
“不回来了,禽兽。”米遥负气离开。
米遥是来前院拿她的新唇脂的,为什么要亲自来拿?
当然是因为想逃脱言兮彻的魔掌啊。
她站在前门口,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一眼瞄见了墙角的半个脑袋。
米遥清了清嗓子:“范先生”
范文瀚捋了捋胡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赤影姑娘,真巧啊。”
“巧得很。”米遥也跟着笑了,“我去问问护院们觉得巧不巧?”
“别别!”范文瀚抹了一把额头的汗,从怀里掏出一张画纸,“笔酣先生说如果被姑娘逮了个正着,就试着用这个讨好姑娘。”
“与之前插画的画风不一样啊,出自不同人之手?”米遥看了眼画中的自己,称赞道,“虽说我的美是无法复刻的,但这画也算抓住了我百分之一的仙气,收了。”
这些画统统可以拿来做传单手册什么的,不要白不要。
“全都出自笔酣先生之手,我们先生博学多才,简直文曲星下凡。”提到笔酣先生,范文瀚忍不住对着空气一拱手,满脸崇敬。
米遥撇了撇嘴:“可惜都没用在正道上。”
正好唇脂也送到了,米遥将画和装唇脂的小罐一起收好,然后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冲范文瀚皱眉:“赶紧走,别让我再看见你。”
“姑娘教训得是。”范文瀚点点头:“下次范某一定藏得隐秘些。”
“老娘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