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闪身,躲过了米遥的肘击,出了房门。
等言兮彻洗了把脸回来,米遥握着梳子站在梳妆台前,指了指椅子,命令道:“坐。”
对这家伙还是不能太温柔了,米遥想。
言兮彻乖乖坐下,背挺得笔直,动也不敢动,看着镜中细心给自己梳头的米遥,开口:“酒儿咱们商量个事。”
“什么事?”米遥眼皮都没抬,握着一缕冰凉柔软的发丝,轻轻梳下来。
“就算是我的生辰,你也不用把我当成卧病不起的人来照顾吧。”言兮彻觉得坐如针毡,浑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谁要照顾你了?”米遥嗤笑,“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见米遥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盖子,取出一顶别致的银冠。
米遥动作生疏,好在手指灵巧,为言兮彻束起一半长发,戴上发冠,银冠两侧蜿蜒的弧线延伸到耳尖上方,宛若银蛇盘踞于青丝之上,与她那支步摇相配。
米遥捋了捋,一缕赤红的丝质冠带服帖地顺着马尾垂下。
她俯身,趴在言兮彻肩上,盯着镜子:“怎么样?”
言兮彻怔住。
半晌,他回过神来,望着镜中的自己,抬手一寸一寸地细细抚摸着银冠,满眼情深,痴迷道:“这是你画纸上的那些圈,对吧?”
米遥环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窝,软糯糯地说:“也是我最近总是往萧泽那里跑的原因。”
言兮彻睫毛微微一颤。
他侧过脸,贴在她耳边说:“这是我此生收到过第二好的礼物。”
米遥好奇:“第一是什么?”
言兮彻伸手一揽,将米遥捞进怀里,低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