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寿星我说了算。”言兮彻理直气壮。
“生日快乐!我家子惑成年了呢。”米遥仰着小脸与他对视,望着他墨色的双眸,认真问道:“你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意味着,”米遥耐着性子谆谆教诲,“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拿着身份证去网吧和夜场了。”
“我听不大懂,”言兮彻摇了摇头,“但我以为你会说责任。”
“责任?这东西你背负的还不够多吗?”米遥想到这里心头就堵得慌,她撇了撇嘴,“你长大了,是时候叛逆一点,幼稚一点了。”
自相矛盾的话语,但米遥就是这么想的。
“幼稚,”言兮彻眉梢上扬,指尖挑起一点奶油,抹在米遥小巧的鼻尖,看着怀里的小花猫皱起眉,失笑:“像这样?”
米遥闻言舒展了眉目,笑着骂了他一句笨蛋,摇了摇食指:“这点程度才不够呢。”
言兮彻俯身,唇贴上她的鼻尖,舌尖轻轻舔掉奶油,而后起身,望着她:“那我住进青楼,算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吧?”
“嗯,够叛逆。”米遥在带坏凌苍阁主的路上逐渐放飞自我。
在米遥看来,那些声望和权力,只是一条条束缚住言兮彻的枷锁,他从来都不想要,又无能为力。
他挣不开,米遥更是砸不断,她只希望能让他在这条条框框中哪怕能跳脱一秒,喘口气,就心满意足了。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她将众人口中无欲无求的言阁主带进了青楼,将他从高高在上的云端拉入泥泞,所以她有沾沾自喜的资格。
“吃了甜的,就想吃点咸的。”言兮彻的话让米遥回过神来,他得寸进尺地问,“能给寿星做点夜宵吗?”
“我不会。”米遥两手一摊,“我就会做点简易的甜点,其他的,都不会。”
言兮彻露出了几分愁色:“我也不会。”
他看着架子上的蔬菜,肉和鸡蛋,突然来了兴致,卷起长袍的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米遥看穿了他的心思,对着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红糖水都要星柠示范个十遍八遍的言阁主问了一句:“你想做菜?”语气是满满的质疑,丝毫不掩饰。
言兮彻听她这么问,双眼都亮了,小小地一点头,问道:“你愿意吃吗?”
而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能会很难吃。”
他一抬手,好不容易卷起的衣袖又掉了下来,他索性把外袍脱下来,丢在灶台上。
米遥突然嘴角一斜,吹了个口哨:“你光着上身做菜的话,比泔水难吃我都愿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