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拿出我的诚意给姑娘看嘛。”
“说!趴墙根做什么?”
范文瀚撇着眉,讪笑道:“我们也是担心言阁主的原配夫人上烟雨楼寻衅滋事,多盯着点,也好保护姑娘的安全。”
“保护我?”米遥冷笑一声,扫了两人一眼一个单薄得风一吹都要倒的少年,一个看起来拿扫帚的费力的中年人。米遥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俩?”
范文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然,”笔酣先生笑容憨厚诚恳,“主要还是为了第一手的大新闻。”
我就知道!米遥想。
“我们这行竞争激烈,混口饭吃不容易啊。”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米遥见他从桌上拿起筷子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世家公子,也不知是张口就扯谎习惯了,还是家道中落。
笔酣先生的一举一动总透着些许与他衣冠禽兽的外表不符的风骨。
“姑娘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笔酣先生慢条斯理地吃起菜来。
“谁说我不吃?”米遥负气,也拿起筷子,专挑贵的夹,“不吃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肉刚一塞进嘴里,米遥就听笔酣先生说:“既然姑娘肯赏脸吃了饭,那就是接受我们的道歉了,对吧?”
米遥一噎,灌了口酒才把肉咽下去,顺了顺胸口,瞪着眼前大言不惭的人。
他依旧笑眯眯的,不为所动。
米遥忍不住拍了拍手:“够不要脸,我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