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黑夜中,紧盯着猎物不放的野兽。
“你醒啦?”米遥伸手去摸他的侧脸。
言兮彻没说话,偏了偏脑袋,躲过米遥的触碰。
米遥见他忍耐得辛苦,有些不忍地问道:“何苦呢?你在怕什么?我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
言兮彻呼吸越来越紊乱,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用尽全力地压抑着,好一会儿,才艰涩地从牙缝中挤出四个字:“怕你后悔。”
每个字都落在米遥心上。
原来这就是他的坚持,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米遥觉得好笑。
笑得眼眶都热热的。
她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柔情蜜意,眼尾泛红,伸出手,娇嫩的掌心捧起言兮彻的脸,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若是放跑了你,我才会后悔。”
四目相对,言兮彻从她笑得弯弯的眼眸中看见了他,满满的只有他。
米遥凑到他耳边轻轻唤了一声:“子惑”故意拖长尾音,软绵绵的。
言兮彻呼吸一滞。
雨夜,电闪雷鸣,湖面翻涌澎湃,画舫微晃,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灭了桌上的红烛,屋内陷入一片昏暗。
直到米遥沉沉睡去,言兮彻才抱着怀里睡着的人开始思考。
自己之前是不是说过名字只是个称呼怎么叫都无所谓这类似的蠢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