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耳关上门的那瞬间,仿佛把所有的记忆都关上了。
车子启动了。
再见啦,林好人,再见啦,向左,再见啦,湖州!
到厦门已是下午时分,搬家公司的人把所有的东西搬到耳家里。
耳抱着耳朵,坐在沙发上,看着凌乱的家,耳有些累了,歇会吧,待会再收拾吧,耳对着耳朵道。
明就要手术了,林好人早早下班,来到耳家楼下。
他抬头看到耳家的窗户都是关闭的,阳台的摇摇椅也不见了,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耳好像搬家了。
于是他飞快跑到耳家门口,他掏出钥匙,鼓起勇气打开门,映入他眼帘的是空空荡荡的房子,她真的走了。
林好人在空荡的房间里面呐喊:老婆,你去哪里了?你去哪里了?
此刻他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汇成一团,他跪在地板上。
他无助的像个孩子。
雪一直给他打电话,他一直没接,因为那刻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本来他打算来看完耳然后去办理住院手续的,但现在知道耳走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丝毫的希望了。
快接电话啊,搞什么鬼,雪还在继续打电话。
最后雪没辙,只好驱车来耳家里找他。
所幸的是,她找到他,看着哭得像个孩子的表哥。
雪心疼极了,曾经的表哥是那么的充满正能量的,那么的阳光,那么的翩翩君子。
表哥,你别这样了,雪道。
她走了,林好人道。
我知道她走了,等你好了,我们把她找回来,雪安慰道。
回不来了,林好韧声道。
怎么就回不来,只要人还活着,肯定能找回来了,雪继续安慰道。
见林好人无动于衷,雪继续道:表哥,你要想想家里还有年幼的惜耳,还有白发苍苍的阿姨,你舍得让她们伤心吗?你舍得让她们无依无靠吗?当初是你自己要选择走这条路的,你应该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的,所以你必须要承受住的。
过了许久,林好人冷静了:雪,给我一张纸巾。
雪递给他纸巾。
林好人擦了擦脸起身:我们去医院吧!
雪跟在他后面。
林好人轻轻关上门,生怕把属于他们的回忆给打破了。
回到医院,雪帮他办了住院手续。
表哥,我该该做的都完成了,我希望你现在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明的手术,雪道。
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林好人笑道。
那我先回去了,明早上我再过来哈,雪道。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哈,林好人叮嘱道。
林好人有想过耳会离开自己,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当自己真正开始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是那种钻心的痛。
如果自己真的好了,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找回来,那是自己欠她的,你一定要等我,我知道错了。
在厦门的耳还在收拾着新家,忙碌的她暂时忘记在湖州的一切,她也相信一切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心向阳,终会有花开那。
分别就各自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