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不服“明明好了,抽到黑签,要如实回答。你避而不答,不是耍赖是什么?”
“你,月亮要我如实回答。你自己看。”墨尘着,唇上又是那抹旷美自信的笑意。
“看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
头顶,夜云闭月。
谁宁王殿下谦谦君子的?明明就是阴诡狡猾!
“明明就是耍赖,还要赖在月亮头上!让你句真心话,怎么就那么难了?你与李姐相识多年,难道她就没有表白过,你就没有许诺过?”
“哼,不会是许了她,便不好再许别人吧!”
“我就知道,你与她情深义重,我这短短两个月的情意,比不得你们朝夕相处十八年!”
“我也想早点认识你啊!若是我早点认识你,我也会去佛寺看你,还有皇后娘娘。”
“不,我要出家!做个沙弥,整日陪着你,一起吃斋、一起念佛,一起敲木鱼!”
潇潇着,便有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悔恨和遗憾。
她不服气似的,猛力摇晃挂在石桥外侧的两只脚丫,摇的鞋都松了,怏怏的挂在她的脚尖。
墨尘微笑着站在一旁,他面朝石桥内侧,偶尔侧身看一眼她撒娇般鼓起的腮帮子,或是调皮摇晃的脚丫。
听她所言要出家陪他,与他一起吃斋念佛,一起敲木鱼
想到那样的情形,他便觉得有趣。
她这样的风流妙人入了佛寺,岂不要叫满神佛都捶胸顿足、思凡下界?
他对朔溪,从不曾像对她这般
朔溪及笄后,与持国公府公爷的婚事便定了下来。
她来见他,诉心中苦恼。
他公爷为人正直不阿,是位君子,可托付终身。
闻言,向来稳重娴雅的朔溪,突然不顾仪态,大哭起来我喜欢的是你,想嫁的人也是你,这么多年来,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不是木鱼,被一位姑娘如此倾心对待,怎会没有察觉?
只是,他早已决定,陆氏满门若能沉冤得雪,他必剃度出家,以此残身,供奉神佛。
后来,景与归来。
在他二饶谋划中,朔溪成了棋子。比起陆氏满门,他的婚姻不值一提。朔溪有意于他,他也需要李丞相的支持,两人私下来往,便顺理成章。
只是,他对朔溪,如对其他人一般,并无不同。
墨尘想要怎样,安慰这个胡思乱想、钻牛角尖钻到垂首沮丧的赖皮了?
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除了她,他从未如此对待过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