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也正如这般吧!
明朗于心不忍:“太子殿下仁慈,请按律关押,择日再审!”
太子轻嗤:“尉迟少将军久经沙场,应该明白,战场杀伐,应当机立断!”
手起刀落,鲜血温热,喷洒在路边的卖早点小吃的摊位上,也灼烧在墨尘心里。
他目光深邃,看一眼不远处的蓝衫男子——依然低眉顺目、面无表情。
这就是你所说的——适当的牺牲吗,景與?
佛说:杀生,乃垢恶之行,虽身死,精神当生恶道地狱之中。
他也杀过人,感受过血的灼热、尸体的冰冷。
景與没杀过人,却也感受过血的灼热、尸体的冰冷。
那年,抄家灭门。他被大哥护着,带到地道藏身。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指尖,触到一片温热黏稠。
“哥——”他摸索着,双手浸在血泊之中。
“景與,一定要,活着——”
那是大哥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不要——”他泪眼模糊,按着大哥背上汩汩流血的伤口。
鲜血淋漓,而灼热。
他依然固执的,不肯松手。仿佛这样,便可以阻止死亡——
直到指尖触到的温热逐渐冷却,直到血液凝固,直到掌下的躯体——逐渐冰冷、僵硬——
他依然偏执的,摸着大哥的鼻息,呢喃着:哥,不要丢下景與!
不要!
爹——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