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她,也没有退路,更没有给她选择另一条的机会。她来这楚地,本就是孤注一掷,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即使她知道变数就是张良,她似乎也顾不得,留给她的只有循着原来的到继续走下去,但是抵达彼岸的机会却变得更为渺茫。
她不知道张良在做何打算,但是咸阳那边压住了他的消息,因此他做任何事,她都必须充耳不闻,又会是何种结局,她都必须认了。
很残酷,可这就是现实。
这道年关,不少人都站在风口,等待着一次风来,战火燃起,全线出击。
黄河,鸿沟冰封,两军隔岸对垒,默契的准备安生的过了这年。秦将王贲领着先遣军队,呆在在夺下的魏人城池里,筹备着秦饶年。这一年冬,大梁腹地周边的几座城池,下了几场大雪,封住了水道旱路,同时拖住了秦军灭魏的脚步。
启始,那魏国土地即将收入囊中,偏偏在节骨眼上遇上寒冬,王贲和手下的将领纷纷急得不校纠缠数月,大梁未能攻下,那上头却未有着急的意思,封赏不少,半句斥责未传来。后期,这些个战,也就渐渐的成了打闹。双方的交锋更像军事演练,各自安好,魏国君主守着都城腹地几座城池,醉生梦死,做这一方国的王。
但是,到底,双方的心境才是最有意思的。魏王假领着逃不走的宫人,终日极致奢靡,像是不知愁为何物,毕竟这富贵荣耀不知哪一日就到头了,过着人间仙府的日子,还能落个最后的逍遥。
而大梁千里之外,那王贲却是乐不聊。他领着兵出来,尽是享了清净。秦王将兵交到他手中,岂是叫他占着城修养生息的。如今不罚反赏,上头何时是好相与的。王贲心如明镜,上头那是给他记了一笔,只等他拿下更大功绩,才有法子将这一笔消了。
东边、北边那早就别人盯上的肥肉,怎会容他染指。王的意思明显,那是在等着他平了南边,明年已注定要耗在可了战场上,丝毫不会留他喘息的机会。
灭魏势在必行,且兵贵神速。一刻耽误不得,拿下魏,随即便要南下取道攻楚。若是开了春,他依旧无作为,他就只有回家吃自己。
那强的,可比那将死的过得心累。
此时愁云惨淡的王贲,还不知他明年会有神助,运气爆炸。
与南边的平静不同,咸阳城里那事终日热闹,都能唱上几场大戏。这几日,城里又进了不得聊人,那除夕宫宴又不知会增添多少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