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敲着腿，虽然无声，但这一下一下的就像敲在方磊的心脏上，他此刻害怕极了。

寻思着司南羌不会迁怒他吧？啧啧，覃秘书那个混蛋，明知道火烧眉毛了，就在外头待着，死活不愿意露面，糟老头子坏的很！

“你回去吧。”司南羌突然开口。

方磊以为自己听错了，“啊？那……少夫人……”

原本还想问怎么处理的，结果接收司南羌凉凉的眼神，他就闭嘴了，算了算了，还是保命要紧，“那我先回去了，那个，司总，您保重，按时吃饭。”

完，没几秒钟，屋内已经看不见方磊的身影了。

司南羌上了楼回了书房，在通道的窗口一侧，看着外面，她还站在那儿。

突然想起她临走时的话，“分居满两年以后，我就申请离婚。”

其实，又何止方磊想起这回事，他也想起了，所以，才不敢见。

回到书房，拉开放着离婚协议书的抽屉，拿了出来。

两份离婚协议书就这么放在桌面上，一份，是他当初给的，一份在她那，一份在他这，只是他这份，没签名，给她的那份签了。

还有一份，她给的，签了名，还有一张卡。就像当初的他一样，只是，她手里的那份，签了吗？如果，再见她，第一句，就是告诉他，“司南羌，我们分居已经满两年了，你就算不愿意，我也可以申请离婚了。”

那他该怎么办？放手？还是死皮赖脸的，不会离，然后和她打官司？他会赢的，可她会恨他吗？

还是哪怕她恨，也要留在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