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摩挲着发簪上的纹理,难掩惊讶之意,此物果然并非凡品。
她轻笑,将桃花簪收了起来,谢道:“那便多谢哥哥了。”
“你喜欢就好。”
清世子面色不改,只是手心却是被汗包裹着,怕她察觉出什么,便不收了。
许是为了转移江荨的注意,他道:“你可知道四方书院的老先生进宫为你主持公道一事?”
这并非是秘密,江荨也未曾多想,便点了点头。
趁她没注意,清世子将手摊开,将手心的汗擦在了衣袖上。
“听老先生说,是受了友人所托,你觉得老先生口中的友人会是谁?”
既然提到了此事,清世子便顺势问了她一句。
或许是直觉,他就是觉得,江荨会知道那人他谁。
江荨的眼神暗了暗,却也只是一瞬而已,没敢让他看出端倪
“江荨也只是听说过老先生的大名,先生为江荨出头,是意料之外的事,至于他的友人是谁,江荨就更不知道了。”
她又怎会把谢宁抖出来,既然不重要,那就让它一直成为秘密好了,何必说出来给谢宁找麻烦。
清世子点头,没说相信她,也未说不信她。
却没有再提此事了。
他们静坐了有一会儿,也未曾见到孙妙珠回来。
江荨便有些担心了,虽说在江家不会有什么事,不过孙妙珠不见了也比较麻烦。
她便带着挽玉去找孙妙珠了。
清世子是男人,自然不能在这府上乱窜,江荨便让他就在此等着她。
她走之后,于洋才现身。
“启禀世子,属下未曾查探到昨日有谁去过老先生那里,可见那人极为谨慎。既然是为郡主出头的,想来便不是容王的人,世子还要查下去吗?”
于洋恭敬回复着,他将来往四方书院的人查了个遍,也并未发现端倪。
除了来去匆匆的江凌,可江凌压根连帝师的院中都未去过,便没有可能。
清世子让他起身,于洋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怕他旧伤复发,便仔细了一些。
“不用查了,你也说了,他是个极为谨慎之人,连你也查不到,便没有必要了。”
“属下遵命!”
费时费力,还没有什么用。
于洋转身之际,他突然脑子里想起了什么,又叫住了他。
“你等等,你回去找父王要两个人,让他们去盯着谢家,不用太靠近,远远的盯着就是了。”有了上次的教训,清世子不会让他们再冒险。
光盯着谢宁没用,还得看看,谢家其他人。
虽说谢离并未投靠容王,可他心中想必对圣上也是有恨的,说不定只是面上不表,实则私底下与容王串通一气了呢?
若是不然,出了这种事,容王还能坐得住?
虽然于洋觉得这不太可能,不过既然世子有令,他遵从就是了。
“属下遵命!”
答复之后,于洋又消失不见了。
“谢宁啊谢宁,但愿你没有叛逆之心,若是不然,新仇加旧恨,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清世子捏紧了拳头,就算没有江荨,他和谢宁也注定只能做对手,做不成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