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册只剩下一页,为她记录成长的人,永远定格在了她十八岁的夏季。
从大谦离开后,她再也没有这般伤心过,努力揉着眼睛,企图将泪水堵住。
仍旧掩盖不住,自己像是被人欺负的孩子,委屈却找不到家长告状。
她抱着相册蜷缩着,努力眨巴眼,望着花板,入眼的只有漆黑一片。
或许是淋雨太久,半夜两点多,睡的迷糊,浑身滚烫,高烧不止。
她很努力想要爬起来找些退烧药,浑身无力。
沈悦想,算了,不定睡一觉醒来就退烧了。
她这一觉睡的很沉,手里的相册被拽得很紧。
高烧没有如沈悦所愿,睡一觉退去,还是陆景琛发现,向来守时的沈悦,竟然在周一需要开例会的时间,晚起一时。
他上楼敲门,无人应声,最后从柜子里翻出一堆钥匙,一把一把试,才把门打开。
她睡的很香,脸颊红扑颇,但是大热,开着空调盖棉被睡觉的人,陆景琛还是第一次见到。
“悦悦,你要迟到喽。”
床上的人没反应,呼吸沉灼,陆景琛走近一些,心想,睡这么沉,被人偷走估计都不知道。
恶向胆边生,她睡的这么沉,偷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呃,不行,他妈不能动手动脚。
那他不动手动脚,动嘴行吗?
人交战,最后他决定偷亲一下。
陆景琛缓缓低下头,快要碰到她时,才发现不对劲,伸手探她的额头,滚烫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