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霓裳痴痴的看着院子门口的牌子，似乎没有听见。凤相只能循着凤霓裳的目光看了过去，便看到“瑶院”二字，面上有些不悦。凤相没有说谎，他确实还没有同意将院子分给凤仙瑶，很明显知道是白氏自作主张了。

“您，您，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我们进去吧。”凤霓裳像是突然回神，看见凤相也盯着牌匾，急忙拉着凤相想要进去。

“裳丫头，你刚才在想什么？说给爹听听？”凤相压下心中的不悦，和颜悦色的跟凤霓裳说话。

“我刚刚在想，这个院子应该是姐姐喜欢的吧，说不定她已经搬过来了，这院门口的门匾都安好了。我要是搬进来，白夫人和姐姐会生气的。”凤霓裳一副懂事的模样，好像再说，这家是白氏母女说了算。

“不会，爹说给你就给你，谁说什么都没用，她要是因此找你麻烦，不知礼数，爹一定罚她。”凤霓裳的话成功的把凤相压下的不悦勾了出来，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什么时候成了白氏母女俩做主了，不像话。

“这，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您，您怎么就拆了呢。”凤霓裳整理好情绪，继续装弱小装无辜，装的不亦乐乎，谁让凤相就吃这套呢！

“爹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这个院子以后就是你的了。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凤相让人拆了门派，感觉自己出了口恶气，心情舒畅了，说话也爽快。

“太好啦，我真是太幸福了，我有自己的院子啦。”凤霓裳拉着凤相的衣袖，叽叽喳喳，一改刚才的忍让懦弱，笑容明媚。凤相见此心情大好，很显然凤霓裳的举动取悦了他。

凤相以为凤霓裳真的只是小孩子一直没有得到父亲的庇护，才性格懦弱，处处退避，也忘记假山初见时，凤霓裳锋芒毕露，并非如此。

“好了，裳儿，院子安顿下来了，你就好好休养吧，为父让大夫来给你看看伤。”凤相见时候不早了，准备离开。

“等一下，这个院子里还没有丫鬟，我的衣服可能也不能穿了，还有，还有，还有。。。”凤霓裳瞬间又变回了之前卑微的样子，似乎觉得给别人填了麻烦，会招人厌烦一样，声音小的，不仔细听，都听不到。

“没事，不用担心，爹让你继母来安排。”别人可以听不到，但算准了凤相要听到，这不凤霓裳的话刚落，凤相止住脚步，转过身回答凤霓裳。

“白夫人还有姐姐要照顾，不不，不用了，在假山那白夫人就说了，她府里事务太多，顾不上的，所以我平日也不怪她的。只是，我这里，这，算了，您还是去忙吧，我，我没关系的，是我不懂事，不应该一见到您就拉着您不放。我。我。”凤霓裳语无伦次的胡乱说着，但大体是表达清楚了，第一，白氏顾不上府里所有的事情。第二，自己是因为太久没见到他才一直拉着他不舍得他走，没有其他。第三，自己不应该提这么多要求。

虽然凤霓裳表面语无伦次，但凤相确实从中提取到了这三条信息，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太多。而难得的是这个女儿如此体谅，心里很受用，并没有意识到凤霓裳将他吃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