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厅中几人僵持不下之际,忽听厅外传来一道十分醒目的声音:
“晋王殿下到”
正厅中略摸三十余人,此时听闻李治的到来后,面色不禁感到动容,就连魏术达也感到此事有些棘手,一时间眉间的皱纹也深了不少。
今日魏术达能到此索要程怀亮手中的黄金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其实,他本人倒是瞧不上那罐东西,毕竟身后的一大仕家,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会为了区区一罐黄金值得他找上门。
显然,他真正的目的却是在于程怀亮的身上,在江东待久了,初到长安,原本在身旁能见拍自己马屁的不在少数,但此时身处异乡,失去了这种感觉却是让他心急火燎,一时间又无事可做。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一直嚣张跋扈惯了他在到达长安城中后,却是被迫夹起尾巴做人。
每当外出,在外面所听到的,几乎都是关于程怀亮的事迹,这在魏术达看来,无疑是比起在自己的脸面上扇了几分耳光还要响亮。
至于看不上那罐黄金,也就对这黄金的归属是谁也就没在意,在从程怀然口中得知黄金归属为李治时,魏术达虽然不太相信,但也不太敢放肆,毕竟皇室中的一嫡子,这他可招惹不起。
但却偏偏赶在李治一直迟迟不到,这才让魏术达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一时间,心中积压着的怒火这才在此时被释放了出来。
这才敢对程怀然如此嚣张,但偏不巧,刚好赶在李治的到来,这无疑又是在魏术达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个耳光,此时他脸色如同猪肝,如同不小心吞了苍蝇似的。
厅内的众人虽然都是随着魏术达一同到来的,起初只是以为教训一下程怀亮如此简单,却不料皇室中人也被牵扯进来,眼见正主进来,众人在心底将魏术达骂了个遍后,纷纷起身行礼。
李治的目光并未在众人身上停留,略微对程怀然示意后,这才将目光看在魏术达,沉着脸问道:
“就是你要见本王?”
此时魏术达想死的心都有了,一时间楞在了当场,此时,退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你就是晋王?”
此话一出,顿时令场中众人无不感到震惊,众所皆知,魏术达并未对李治行礼,虽然行礼在此时并不流行,但作为一个仕家子弟,却礼数不周。
若光是如此也就罢了,却偏偏又在质疑李治的身份,这不是在打皇室颜面的脸吗?
李治眉间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心中不禁暗道:看来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刚从江东冒出头来,就敢如此嚣张,也罢今日本王教训一下倒也无妨。
李治尚未来得及答话,此时,跟在李治身后的程怀亮却忍不住了,若不是李治在此处,恐怕早就撸起胳膊就要打人了,只见他一边撸起衣袖,一边大声喝道:
“大胆,在殿下面前,岂能容你如此猖狂,魏家的人没教过你礼数吗?”
魏术达并未被陈怀亮给吓住,转头就是怒喝道:
“程家的杂碎,你给我住嘴,小爷没和你说话呢,主意点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