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跟他们回去，把包里的石头拿出来。

项璎去清洗石头。

江曼又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女孩子的睡衣。

就是江曼从顾天深的房间里拿出来的那件。她本来是要把衣服丢掉的，可她更想拿着衣服找顾天深问个明白。当她看到顾天深和项璎在一起，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才谎称自己把衣服丢掉了。

如果项璎在场，便会认出这件睡衣。

是在天籁度假村的时候，她拿给顾天深穿的那件。

顾天深把睡衣夺过来。

江曼害怕又伤心，“这是不是那个女生的衣服？”

她希望顾天深否认。可是顾天深没有。

一个男生把女孩子的衣服压在枕头底下，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癖好——江曼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天深，你说话呀！你说不是，我一定相信！”

江曼急了。

顾天深奇怪的看她。“我为什么要浪费感情骗你？”

江曼眼圈渐红。

她现在才意识到，顾天深在此之前没有给予她一丝一毫的情感。对他而言，她只是他们家保姆的女儿。

江曼眼里泛出泪光，在不甘心的驱使下，她脱口说道：

“天深，你知不知道我——”

“你可以走了。”顾天深不耐烦的打断她，却是对她下了逐客令。

江曼的心仿佛突然间踩了个空，跌进了深不可测的谷底。

她拎上包，颓然的离开。

顾天深收好衣服后去项璎的房间。

项璎将清理干净的籽料铺在浴缸的缸底。

这些籽料是项璎在空间的石滩里挑挑拣拣捡出来的，上面多多少少都带有杂质。她是可以用空间里的灵溪水把籽料上面的杂志养掉的。

之前的杂质都还没有用灵溪水养掉，这些籽料在臭气熏天的垃圾站待了一阵，又附着上了一些杂质。即便项璎用自来水仔仔细细的清理过一遍。

这下好了，功亏一篑，得重头再来。

往鱼缸里注了灵溪水，项璎蹲在浴缸边叹息。

忽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抓起了浴缸里的一块质地细腻泛着油脂光亮的白玉软玉籽料。

上面如果没有杂质，算是上品软玉了。

顾天深皱起眉头，用手指抠了抠上面的杂质。

抠不掉。

可以看出来，这些都是天然形成的卵石籽料，就是杂质太多。如果用别的方法去掉上面的杂质，肯定会让这些籽料的价值大打折扣。

好在——

里面没有杂质。

只要加工出来，价值可以翻好几倍。

“不错啊，从哪儿弄的？”

“不告诉你。”项璎故作神秘，接着又说，“赶紧放进来吧。我再养几天。”

“养？”顾天深觉得新鲜。

他把籽料放回去，看项璎怎么养石头。

项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顾天深忍不住：“怎么养？”

项璎指着浴缸：“就这样啊。”

顾天深傻眼：“就这样？”

“就这样。”

放水里就行了？

放水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