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独孤亮又说,发请柬的是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
赵寒看了看,高台上的素色帘子: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赵寒和姜无惧就这么聊着,完全没有把那独孤亮放在眼里。
就好像,这独孤亮就是一个,随时等待被抓的瓮中之鳖一样。
独孤亮气得脸都红了,道:
“来人,把这姓赵的小子,给我拿了!”
四周,那些奴仆目光一沉,脚步缓缓靠近。
张陌尘站了出来,挡在前面。
“姓张的,”独孤亮道,“我看你还算个衙门的人,才没有动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陌尘面容冷冷:“独孤亮,这些都是独孤泰叫你做的?”
“我呸。”
独孤亮道,“那个老东西,除了骂人,还懂什么?
我告诉你张陌尘,这里所有的事,都是本公子自己的主意。本公子,不需要听任何人的话!
张陌尘冷冷看着独孤亮,那目光,仿佛要把他整个穿透。
“孔原在哪里?”他忽然问了一句。
独孤亮一愕。
这姓张的,他怎么知道孔先生在这里?
“哼,”独孤亮又回过神来了,“还想见孔先生?
好啊,这三个男的,包括那姓张,都给我拿了!”
数十道森然的眼神,从那些奴仆的脸上射了出来,宾客们脸上都变了色。
堂内,那春色旖旎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沉重。
“为啥每次人家都有兵器,”姜无惧看着空空的手,“就咱仨连根猪毛都没有……”
赵寒目光如电,扫视着四周。
孔原是个没有化外修为的,凡俗武者。
而上邽大牢里,那个“尸鬼噬神狱”,必须是法力高强者才能布设。
所以孔原的背后,肯定还有一个“阵主”,一个像黑衣妖道那样,厉害的化外修士在。
可是,眼前这些奴仆人群里,没有任何化外法力的迹象。
难道,那个“阵主”因为某种缘故,没来?
很好。
赵寒一笑,手上的玄光冉冉而生。
四周,奴仆汉子的袖子里,某种利刃缓缓伸了出来,闪着暗绿色的光。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忽然,铮的一声。
高台上,一曲琵琶奏了起来。
平常的琴声就算好听,也只是悦耳而已。
可是这一曲,却宛如一位美人,就在你的眼前。
她手挽玉杯、轻斟浅酌,幽叹时顾影自怜,妩媚时娇艳欲滴,一颦一笑,摇曳生姿。
堂内,所有的男人们都停住了。
沉重的气氛,又变回了风花雪月,旖旎无边。
良久,曲音婉转停住了。
男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都看向了那琴声的来处。
中央高台上,帘子轻揭。
一个小丫鬟缓步走出,面容水灵灵的,圆润可爱。
“猪脸妹子?”
姜无惧一眼就认出了,那小丫鬟就是怜香。
台上,怜香就像没看见姜无惧等人。
她抬头挺胸、站姿端正,和之前那个大喊大叫的样子,判若两人:
“因有些许琐事缠身,累诸位在此久候多时,先以一曲奉上,聊表愧疚之心。”
她的声音也是端庄持正,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男宾客们都静静听着。
“此外,“怜香继续道,“本院,还有一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