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原、独孤泰、那么多疑点,还有那个恶鬼,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个重大的阴谋。
我当然想救爹爹。
可我知道,着急是没有用的,只能添乱。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想办法,尽快把案子破了,这样爹爹才能真正获救。
赵寒你就说吧,孔原、独孤泰,咱们先从哪个入手?”
赵寒看着洛羽儿。
这姑娘,才没过几天,就自己成长起来了啊。
他正想说些什么,门外忽然有个声音道:
“除鬼法师赵寒可在?”
那师爷刘通摇着折扇,走了进来。
赵寒朝洛羽儿两人眨眨眼,示意他们不要再说,拱手笑道:
“刘师爷好。”
“赵法师,”刘通道,“独孤大人有令,命你与一众随从人等即刻到前厅,等候召见。”
赵寒笑道:“刘师爷,独孤大人他终于想起我们来了?”
刘通收起折扇,也笑道:
“赵法师,这几日大人衙门里多有事忙,实在匀不出时辰来,还请您莫要怪罪。”
“哪里?”
赵寒笑道:
“这衙门里吃好住好,白天黑夜里,还时不时有些好玩的事出现,开心极了。
我感谢独孤大人还来不及呢,您说对吧,刘师爷?”
赵寒和刘通对视着,半晌,都嘿嘿笑了起来。
刘通做了个礼,就走了出去。
“赵寒,”洛羽儿道,“我刚才还想,独孤泰这么久都不见我们,他会不会真的和那案子有什么牵连,不想让我们去破案。
怎么,他突然就要见我们了?”
“管他呢。
羽儿你不是问,从谁入手吗?
这不,送上门来了。”
赵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带着深意的笑。
终于要见面了么?
独孤大人。
……
……
县衙大堂上,明镜高悬,衙役们手持水火杀威棒,站在两边。
“说好在书房见的,怎么到这审犯人的地方来了?”
姜无惧到处瞄着,赵寒和洛羽儿在堂前站定。
堂上的大案后面,独孤泰灰眉肃目,望着堂下的三人:
“赵寒,你知罪么?”
就说为什么突然要见面了,原来如此。
赵寒淡淡一笑:
“不知何罪,还请独孤大人明示?”
独孤泰瞥了一眼旁边的刘通。
刘通往前一步,打起官腔道:
“昨夜三更时分,‘天’字大狱的守卫被人故意引开,随后,狱里就生了大乱。
停尸房被烧,停尸柜和所有为了破案而留存的尸首,全部被焚毁。
待守卫再度返回之时,凶犯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刘通说完,独孤泰俯视着赵寒,冷冷道:
“昨晚闯进大牢、烧毁停尸房,还劫了大狱的,就是你们吧?”
洛羽儿一愕。
昨晚发生的事,她当然很清楚。
赵寒追赶那个黑影走后,她马上找到了姜无惧,两人趁乱就回了官驿,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或者认出来。
这独孤泰,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去了那里的?
还有,他说劫狱。
要说我们进了大牢,甚至“烧”了停尸房,那也算是对的。
可当时牢里并没有人在,爹爹也不见去哪里了,哪里来的劫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