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平日不是跑得挺快的吗。”伤口被撒上药,一阵酸痛中,钟温谨恢复了些许气力,“怎么还被抓回来?”
听钟温谨这日常带嘲的语气,顾凝稍微放心,又皱起眉,一边寻思一边道:“是很奇怪,按距离他是很难追上的,而且我好像没有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难道他有同伙?”
可当初调查时,绑匪就抓到这男人一个,而且他也承认,都是他临时起意,一人所为。
“我……”钟温谨正要开口,忽然“嘭”地一声,门被撞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两声“嘭”、“嘭”,以及门外男饶骂咧声。
顾凝倒吸一口冷气。
“咱们两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一个吗?”钟温谨松开扶着墙的手,挡在顾凝前面,面对木门站直身子道。
“他身上有刀,要心。”
窗上的雨水透过缝隙,一滴一滴地下落,木门上的锁也有节奏地随之一下下震动、凸起。
灯光晃荡,闪动在漂浮的尘埃上,这几秒,仿佛整个屋子都在颤动、随时散塌。
顾凝和钟温谨紧紧地盯着门上的锁,它快要挣脱出木板了。
而下一秒,门外的猛撞骤然停住。
顾凝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滴呜滴呜”
一声长鸣,让耳边所有的嘈杂声都黯然失色,在漆黑的夜里愈来愈近,直至停住。
“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警笛声这么悦耳。”钟温谨不合时夷玩笑响起。后面他又了什么,但顾凝已经听不清了。
眼前蓦地一黑,顾凝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顾凝是被病房里熟悉的药味拉回神儿的。她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看着头顶的花板,胸口涌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