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嘉瑟用力眨了两下眼睛,看自己手掐的地方,哦,原来是岑长生的胳膊。
“我我胳膊怎么变粗了,吓死了。”她若无其事地缩回手,打了个哈欠。一只手突然伸向她的脑门。
郦嘉瑟犹如被贴了一张定身符,定住不动,弱弱地问:“怎么了?”
“你好像有点儿热。”岑长生又把手贴上自己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哥,你趴在桌子上闷一会儿,你脑门也热,我就是睡的。”郦嘉瑟觉得他大惊怪。她这会儿清醒了,感觉自己除了鼻子依然堵,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但岑长生不放心,过了大概五分钟,他再次把手贴到她额头上,发现没有之前那么热,她的是对的。
“摸够了吧,我真没事儿。”郦嘉瑟完,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反应了几秒,脸有些发热。
这句话……误会大了啊……
她不敢转头看岑长生,用余光打量对方,他的脸上似乎也泛起薄红。
夭寿了,她感冒的时候就应该闭嘴不话。
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郦嘉瑟本身感冒就不严重,又过了两,她就恢复健康,变得生龙活虎,然而咳嗽流鼻涕的变成了岑长生,这让她有些过意不去,觉得对方有可能是被自己传染的,于是她殷勤了许多。
“长生哥,你喝水吗?我给你接。”
“长生哥,你吃药了吗?记得吃药。”
“长生哥,我要去超市,你想吃什么吗?”
几次三番,岑长生还没怎么样,刘梦思先问她:“你怎么得罪岑长生了?”
“为什么这么?”郦嘉瑟问。
刘梦思用手指在她脸上画了一圈。“你就差把谄媚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宫里的大太监都没你这么会来事儿。”
“我这不是害他感冒了嘛,有点儿愧疚。”
“哎呀。”刘梦思露出兴奋的表情。“怎么感冒的?唾液传播?”
郦嘉瑟秒懂她的是什么,但假装自己听不懂,表情认真地:“飞沫传播吧,可能是我打喷嚏或者擤鼻涕的时候传染的。”
结果刘梦思并没有放过她。“飞沫传播,哪个沫?是相濡以沫的沫吧。”
郦嘉瑟心想,这个十几岁的姑娘还非要和自己比脸皮厚度了是吗?
她回击道:“你们已婚妇女懂的姿势可真多。”
刘梦思果然害羞了,拍她的胳膊。“你才已婚妇女,不和你了,孝敬你的长生哥哥去吧。”
郦嘉瑟被她的最后一句话搞得耳热,故作镇定地回了自己座位,看到岑长生的杯子空了,顺手拿起来要去接水。
岑长生把她拉住。“再喝下去我就变成水桶了。”
“不,你顶多变成冰桶。”因为你是一座冰山嘛。
“别忙了,我生病不是你传染的。”
“呃……你刚才听到我和梦思话了?”郦嘉瑟顿时有些紧张,她们俩刚才在窗边讲话,岑长生坐在第二排,应该听不到的吧?
“没有,但是猜也能猜出来你为什么这么殷勤。”岑长生面色如常。
郦嘉瑟突然起了戏弄的心思。“若我就是单纯地想对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