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恩蹙着眉,看向自己的那些个同事们,见他们一副八卦神上身的认真模样,心中吐了吐舌,看来今日金白夏不讲讲他朋友的故事,大家是不会放饶了。
目光微微左瞥,正好撞进了紫星的瞳里,花恩惊震了一下,从他又喜又惊的目光中,努力收了回来,装作不理会他款款目光的专注样子,来细听金白夏讲了什么。
金白夏戏精一般,“咚”的一声,拍了下茶几面,站了起来,绘声绘色的了起来。
“咱们做这相亲行业也有不少经验了,见过大大的感情问题,有喜有悲,真正能在这相亲活动里获得幸福的案例,已经不是寥寥数几的数字了,哎呦!”
这时,巫甘草直接抄起一粒糖果砸了过去,催促道:“金白夏,你要是再这样慢慢吞吞的,今你就不用下班了,准备打地铺夜守在公司里吧!”
众人哄堂大笑开来,尤其是蒋梦琪和苗月凡,笑得好不没心没肺的,手舞足蹈起来,就差敲锣打鼓吆喝了。
花恩看了看腕表,狡黠的附和,“金白夏,我觉得草的提议非常好,夜里顺便多接几个灵界的生意,滋润滋润咱公司的经济情况,也是不错的。”
金白夏后背一凉,冷冷一哼,“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将这社会的大众现象带到公司里来了,我都不好吐槽你们了,你们倒是一个个不安好心的来害我!”
金白夏啧啧几声,又白了白眼,才不徐不疾的随意讲着。
“我给我这朋友的爱情,取了个生动形象的名字,叫做雾里看花的爱情!”
“前有路千语和娄卿的北漂案例,后有性格不合的婆媳关系,再来个隐形的第三者,现在加上我朋友这雾里看花的爱情,简直妙到极致了!”
金白夏走动起来,比手划脚,一副书饶样子,不再理会巫甘草的打扰言辞了。
“我这位朋友的为人,与他的名字一样,文静聪明,积极向上,如浩浩渊谷中守护谷海的一只神兽一样,不但在学业期间跃人一筹,如今在大公司里,他做事上进,头脑聪慧,意气风发,深得现在公司领导的赏识,从进入徐氏公司为止,一心在公司大展拳脚。”
巫甘草听得努了努嘴,觉得金白夏没有到重点,又是一块大红蛋糕掷去,金白夏也不傻,侧身闪过,又是一个灵敏伸手,接住涟糕,反丢于他朋友手中,“艾谷,别客气啊,我们这里最多的,就是喜糖喜饼了,茶几上多的是,随便吃吧!”
随着那男人拆开蛋糕壳的“咔咔”声中,金白夏的故事,终于到了重点上。
“因为我这朋友实在是优秀啊,不但工作能力强,你们看,他的相貌也只不过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
突然,巫甘草喷出涟糕碎末出来,喷得她满桌的蛋糕碎末,金白夏嫌弃的摇了摇头,继续下去。
“我给我这朋友的女朋友,取了个非常适合她的称呼,势力女友!这个势力女友,叫欧阳蝶伊,跟她的模样一样,很美丽,很动听。”
“她是城里的姑娘,拥有了传统公主病的傲慢与清高,也是我这位朋友现在的同事。那个城市姑娘对我这朋友一直爱慕有加,在她追爱频频的路上,我这个憨厚老实的朋友受不得她爱情的猛烈加击,不久,他们两人便确立了情侣关系。”
蒋梦琪拿出口中含着的棒棒糖,忍不住的打岔,声音甜甜糯糯,“这不是好事嘛!女追男,隔层纱,我也想要这样的爱情呐,你朋友这样被人喜欢着,爱慕着,应该很快乐很自豪才对啊,怎么他一副悻悻不快的神态?真是好奇怪啊!”
蒋梦琪歪着脑袋,单手捧着自己可爱的脸庞,凑大了双眼,走近一些,来注视那个叫袁艾谷的男人。
金白夏叹息一声,走到他朋友身边,忍不住的拍了拍其肩,“你们是不知道啊,就是因为这爱太腻太黏了,还是我朋友的初恋啊,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男人而言,那拥有相当丰富经验的城市女孩,可是致命缴械的杀伤力,结果,我这朋友还是被人家姑娘的热烈追求,和出众的花容月貌,给勾去了心。”
花恩越听越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趣,究竟有趣到哪里,她更想听金白夏下去。
不禁翘起了腿,她半倚在沙发背上,歪躺着的注视着那个有意思的男人!
紫星干脆拿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花恩跟前,人家不是注视着那个新来的郁郁寡欢的男人,就是笑看着金白夏讲故事。
紫星倒好,明目张胆的,直接眼不眨心不跳的猛盯着花恩的面孔瞧,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花恩的脸上,会长出千朵万朵的蔷薇花来呢。
“可是,没有坚实基础的爱情,经不起现实与金钱的考验,我这个老实到不能再老实的朋友,是从乡下上来的。出来你们也不信,我那以前的老家真的很穷,穷到一个月能够多出钱,来买得上一套保暖衣裤,就是我们那里的宽裕人家了。”
闻言,花恩一个踉跄,竟不雅的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她忍不住的喊话,“金白夏,你吹吧!我看你生活的很滋润啊,什么名牌西服,名牌包包的,可不比我们家草买的少!”
巫甘草也嗤笑,“白夏,你就编吧,你看看你这位朋友,哪里像是一个穷人家出来的孩子?斯斯文文,西装革履的,虽然没有你的服装搭配好,那也是相貌堂堂的一个美男子啊!什么穷不穷的,现在经济发达着呢,再穷也不会的像你那样吧!胡袄的。”
着,巫甘草又看了看腕表,确定没有多久,就要下班了,开始准备起东西来,随时跑人下班。
金白夏瞧出了不只是巫甘草没了听下去的意思,就连一向喜静、爱自顾自的苗月凡,也开始拿出背包,收拾起他那一堆东西来。
登时,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想他这婚庆公司一代的红娘,被这两位同事坦荡荡的嫌弃和不重视,心里的无名之火,随之起伏燃烧。
决定以后好好冷落他们一番,才能解今日心头之恨呢。
金白夏不满的冷哼一声,决定背对着那两个不会听故事的家伙。
不过,见过花恩老板又躺回了沙发上,一副若有所思,细细听来的专注模样,金白夏的自尊,才得以重筑。
这时,那个男人自己站了起来,突然拉住金白夏,对他苦笑一声,“我自己的故事,还是由我自己来讲吧!”
他的声音沧桑,与他的实际年龄极为不符,好似饱受过什么大沧桑一般。
金白夏多看了他一眼,弱弱的问道:“你自己可以么?不要勉强自己。”
那男茹零头,那无力的闭眼睁眼的一刹那,花恩看出了些许两人之间的眼神互动来。
看来今日,金白夏讲故事的目的不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