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悼念徐沐伦的人越来越多,悼念完,除了紫亦和紫星,苏白义和花恩等人外,皆被徐君泰安排的人手带到了隔壁的大厅休息。
周围都是一些西装革履的上层人士,有商界的,也有其他高级领域的不凡人士,花恩总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身份的悬殊,性别的差异,她目光不定的扫视着周围,心中还是惦记着隔壁悼厅的事情。
苏白义认识的人多,认识他的人,更是热情的拉他去他处话了,身边有两个紫家人,处在这里,花恩更别提多别扭了。
她刚想着起身,去外面走走,身后紫星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姐姐,你去哪里?是不是又要去前面的悼厅?”
着,紫星抢步上前,低头看了看自己,沉吟半晌,声音淡淡,“或许,这个时候,我应该让他出现才更好,这样子,姐姐你也不会觉得太难过了。”
花恩心口一撞,没再往外走,知道紫星口中的他指得是谁。
“紫星,你什么呢?因为他的缘故,你才不能自我,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呢!”
这是花恩的心里话。
紫星水眸涟漪,哽咽开来,“姐姐,谢谢你的理解。”
花恩心疼这个比她几岁的男孩子,抬手拭去他眼角欲落的泪水,“别这样好么?你大哥还在这里呢!别让他担心你。”
一提到紫亦,紫星气不打一处来,在人头涌动的人群中,寻找到了紫亦潇洒贵的谈话身影。
紫星低喃冷哼道,“姐姐,他不是好东西,他不是我大哥,我讨厌他!”
花恩明白他的意思,也就只是点零头,不再多什么。
现在苏白义和紫亦都不在身边,花恩一身轻松。
“我去隔壁再走走。”
着,花恩已经穿过波动如黑色行云般的人群,径自去了隔壁。
紫星也跟了过去。
刚刚这个大厅里,黑压压的人显得这个大厅很拥挤,这会儿,大厅里人稀影少,那些放在墙壁两边的花圈白艳永生,朵朵争艳。对联黑墨苍劲,字迹众生,有章有法,潦静不一。
正中是摆放着徐沐伦几年前健在时候的照片,现在特别放大开来,他的帅气潇洒,他的默然不苟言笑,依旧不减当年。
照片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白花,越是鲜艳无比,越是让人回想起徐沐伦健在时候的分神模样。
只是物是人非,他真的已经离开了。
而在花恩等知情者眼中,其实皆是明白的,徐沐沐的魂魄,只是从一副身体里转移到了另一副身体里罢了。
花恩静静的跪坐于一旁,低头看着价格昂贵的草席。
她知道,她不应该过来参加什么丧礼的,无论是徐沐伦的父亲,还是徐沐伦的后妈和弟弟,从他们的眼中,都可以读出一种让她马上离开的信息。
她确实不想过来,也赌气的过不想过来的话语,只是当苏白义叫自己一起过来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她竟然答应了!
花恩对自己:“没错的,我就是在可怜这个叫徐沐伦的男人,送他走,其实也是在送自己痛苦的过去离开她的脑海,是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才同意过来的。”
在这种本该就要安静的伤心地方,紫星没有去打扰花恩,而是跟她一样,并排跪坐在草席上。
对面跪坐的,是徐沐伦的寥寥无几的几位远房亲戚。
看他们的穿着,并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能人,和花恩一样,穿着朴素,不夸张,不显摆,不炫富。
花恩并不认识他们,礼貌的朝他们微微点零头。
他们亦是回礼点头,本来这空旷的悼厅里,气氛很融洽的。
直到门口有几个人进来,终究打破了这里短暂的安静。
花恩缓缓抬起头,就见盛辛夷带着苏妙琳进来了。
这两个女人走在一起,相似度甚高:同样的昂贵高跟鞋,同样的清高模样,同样用犀利如狐的凤眸,盯着花恩这边来瞧。
花恩不自然的颤了颤身,突觉口干舌燥,眼皮子跳个不停。
心道:恐怕今真不是好日子,一个盛辛夷够讨厌的,再来一个苏妙琳,还真是老给面子,两个都不喜欢她的女人凑在一起,还真是不好招架得住!
在盛辛夷的带领下,苏妙琳执香颔拜,对着徐沐伦的照片,怔愣了许久,她凤眸中已是水光点点,瞳孔有些泛红,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悲伤。
花恩叹息一声,徐沐伦啊徐沐伦,这样一个女孩子至今仍旧喜欢着你,而且还是那么深爱着你,你是多么的幸运啊!
哪知,不待花恩思忖可怜完,抬眼一瞧,苏妙琳一面已经向她走来,一面口出狂言,“哈哈!你不是还是过来了?能做到如此口是心非,恐怕也只有花恩你这样狡诈的女人可以做的出来吧?”
完,高贵如女皇一样,站立在她的眼前。
盛辛夷嗤笑一声,双手环臂,走过来看戏,不紧不慢。
花恩深吸一口气,就知道这个女人就像是一只huang蜂,不蜇人不痛快!
紫星替花恩抢话道:“哼,那你也不是已经过来了?”
着,紫星喷笑一声,“莫非,你也觉得,只有像你这样的坏女人,才配过来这种死人该待的地方?!”
“地方”二字还未出口,紫星的左脸蓦地一重,被人打偏了脸去,等麻疼的知觉充斥了半张脸庞,他才从怔愣中意识过来。
原来,他被苏妙琳那个凶女人给打了!且还打得如此干脆,如茨不知不觉!
痛快!痛快!
活到这么大,真还是没人如此狠劣的打过他!
看来,今日他是来对地方了!
“紫星,你怎么样?痛不痛?快让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