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隔壁的红篷走去,拉开链子,坐在花恩身边,静静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
好半,他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花恩,你谁也不选,在你的心里,还是不肯原谅我的吧!”
他低喃一声,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你怎么不动作快一点?”
这时,他的身后,倏忽响起了白诗诗讥诮的声音。
徐沐伦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看去,此时月光偏逆,白诗诗婀娜多啄身段,五官端正的相貌,白皙如玉的肌肤,尽管看不大真切,却仍是美得可令地动容,花草失色,甘心拜倒在她的脚下。
“我也想,”徐沐伦话里有些哀怨,“可是,我出来的时间有限,花恩她又不肯真心对我,我显得有些被动!”
“那么,就让我帮帮你们,怎么样?”
话间,白诗诗摆了摆手,一道白色的结界,占时的隔离了外界的环境,她才敢这样出。
“你为什么帮我?”徐沐伦警惕起来,目光幽幽,“地狱魔君不是什么好东西,至于你的好意,我和花恩怕是担待不起,不想再被你们这些高人玩耍于鼓掌之中!”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只要记得,我是使,他是魔鬼,我只会善待你们,绝不会加害你们任何一个就行!”
白诗诗语气太过笃定,听得徐沐伦渐渐的想去相信她的好了。
见他犹豫,白诗诗又看了看篷外黑漆漆的四周,突见最外面的绿篷暗影中,闪过一条类似蛇尾的黑影。
她沉吟了几秒,感觉已经被人监视起来了,后再次的进篷强调,“徐沐伦,只要你们尽快破镜重圆,和好如初,不到四年,我一定会救你!”
徐沐伦大惊,原来在海底那日,他和魔鬼之间的约定,这个使都是知道的!
不过,他向来多疑,又是特精明聪慧之人,不免有所防备,“我也想马上和花恩重归旧好,在这四年时间结束以前,我请求你,能够让我有意识的从这副身体里,出来的时间可以长久一些,否则,别是破镜重圆,恐怕连和花恩更多话的时间,都是一种奢望。”
白诗诗突然伸手阻止他继续想下去的话,警惕的望了望篷外,又低低“嘘”了一声,不再多言,只是对着徐沐伦轻轻合了下眼皮。
那意思,就是,她记下了。
下一秒,白诗诗准备出红篷,徐沐伦一急,有些加重了音量,“你怎么走了,还没有帮我呢!”
白诗诗眉头一皱,未语的看着他。
徐沐伦不假思索的道,“蒋梦琪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是已经给她输入了法力么?为什么就不肯帮我?于你,只是一些忙,难道你喜欢口是心非,出尔反尔?”
“我不能帮你,否则,一切都要回到原点。”白诗诗也有自己的苦衷和约定,“可是,有一个人,她可以助你!”
“是谁?”
“梦琪,你的同事!”
白诗诗完,就离开了。
随着她的离开,结界随之几不可查的消失着。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日,在巫甘草和金白夏的教导指挥下,那些少年相亲者们学会了一些自食其力的简单生存本领。
譬如,这些过惯了好日子的少女们,一步一步的学会了哪些是可以食用的野菜野果,更是知道了如何生火做菜,就连切材刀子也拿的稳当多了。
又譬如,那些顽皮任性的少年们,听闻了步磊在树林里险些掉入悬崖的惊事,纷纷起哩寒之心,不敢再胡来起哄了。
步磊那少年,胆子也了一些,只是带领着其他要好的外向少年们,在树林边缘,寻找着一些干树枝,或是去公园野生溪里,捕鱼来吃。
当然了,还有一些内向些文静些的少男少女们,则选择守在野营地。
有些人聚在一起,为每日三餐做准备,有些人,则热情的跑去巫甘草那边,分享着脑海中的奇思妙想,希望在相亲活动中,有所大帮助。
这么多次的野营活动下来,婚庆公司里的一条规定:野营时间里,自食其力。正悄无声息的在逐渐被打破着。
花恩和紫星刚帮着那些少女们准备好了今日的食材,坐在椅中,没多休息一会儿,紫星轻轻推了推她。
花恩微微一怔,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白诗诗和蒋梦琪向这边走来。
白诗诗微微一笑,“丫头,子,我要走了,你们是该庆祝一下了!”
“你要回去了?去哪里?”
当问出这几句话,就连花恩她自己也没有发觉,不知不觉间,竟有些不舍她离开了。
紫星眉宇微蹙,凉薄的唇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
前几徐沐伦和白诗诗的对话,他全听进耳里了,对于这样对自己不怎么有利的使,紫星倒是希望她能快些离开!
“丫头,现在你终于肯承认,你开始舍不得我走了吧?”
白诗诗又蓦地恢复了喜欢调侃花恩的坏坏痞样。
“哪有!”
花恩她才不会承认呢。
“这一次,我可能会离开好一段时间,你和紫星,还有徐沐伦,要是遇到什么难解之事,可以找梦琪商量。”
着,白诗诗温柔的推着蒋梦琪至前方,朝蒋梦琪露出一个最是宠溺的微笑。
“梦琪她虽然平时思想简单,性子大大咧咧,做事颠三倒四,也没遇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不过,贵在她有一颗向善之心,只要她想,对于你们的要求,她会很乐意相帮的。”
蒋梦琪朝几茹零头,她看着白诗诗的眼里,竟闪烁着不舍的泪花,“主人,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不会让花恩姐姐和紫星受到那些坏蛋的伤害!”
“恩,那就这样吧,后会有期!”
白诗诗换身,不再多看任何一人,妖娆着高跟鞋的惊艳脚步,向着公园大门走去,不徐不疾。
背影美好的忍人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