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开始了诵经,婢女见皇后执意不见,只得退出佛堂,出来劝公主回去。
“殿下,皇后言她在佛前许件大功德,正是那紧要处,望殿下体谅则个!”
“怎么会呢,母后到底有什么难事呀?为什么不见乐儿呀?”
这时恰巧沈易先打伞经过,见
公主在雨中冷得瑟瑟发抖,连忙给她打伞以防再淋雨,可就是任谁劝也不回去她。
“我只求见母后一面呀”公主哭红了双眼,任谁见了心中也是不忍,婢女将那串佛珠交与公主,转述了母后一番话。
公主听闻挣扎起身,甩开沈易先打伞的手,执意去拍那佛堂的门,姹紫连忙劝阻,一拉一扯之间。
公主头晕目眩,昏了过去,这才让沈易先抱起她,众人给她打伞,这才回去。
也是姹紫心细,在回去的路上发现路面有些许血迹尚未被雨水冲净,正惊惧时,才想起,刚才打这儿经过只有一人,那人是小翠,她流血了?
一时顾不上细想,只顾将公主送回。
易先抱着公主,看公主柔弱,泪眼红肿,着实惹人怜爱,公主的手有意无意触碰到他的脖颈,他只觉得光滑,细腻,柔若无骨,却发烫,越发让他担心,心疼。
不自觉的将她抱紧,又怕让人发觉,这种感觉真让他既欲罢不能,又万分不舍,这身冰冷甲胄包裹下的那颗强大的心,已然满满都是她了!
这雨似乎没有停的意思,小翠回到冰霞宫已然天快擦黑了,趁人不注意回到住处。
还好这丫鬟房只有她一人了,脱下那只伤脚的绣花鞋,里面血污一片,但这只鞋还不能扔。
里面藏有机括,暗刃,这样的鞋她只有这么一双,之所以今天还穿它,就防着那人要她性命,兔死还尚且蹬鹰,更惶论人乎。
断指取出,还好断茬平整,小翠疼得几乎掉泪,断掉的指头变黑发乌,整只脚肿胀发紫,血还没止住,伤口依旧往外渗血。
但现在不是处理它的时候,为防被人看出,她迅速换衣,这时有人在外敲门,“小翠,小翠,淑妃娘娘唤你过去!”
“好的,我马上过去!”
“快些啊,淑妃娘娘生气了!”
这下,她可不能再耽搁了,可这伤脚还流血,这可怎么办?
她找到一块儿毛巾,撕开,裹住伤脚,却穿不进鞋,没办法,只好使劲一勒,好玄疼得晕过去,可她不敢担搁,即刻忍着巨痛跑了过去。
刚进门,连忙跪下,还未等反应过来,淑妃一个耳光狠狠抽在了她脸上,“混帐,你死哪儿去了,竟走了这多时!”
“淑妃娘娘容禀,今儿出去时恰碰到刘尚宫,她说娘娘的钗头凤做好了,让我去司饰处取,尚宫她说完就走了!”
“那你也不用走这么长时间呀,说,去干什么了?小蹄子!”
淑妃娘娘不依不饶道,显然这个谎撒得还是不圆满,小翠不禁心下着急,脑门上出了一层汗,脚又痛,身上又冷,端的是万般不适全袭了上来。
“快说!”
“娘娘容禀,奴家从未去过尚宫局,谁也不识,一时走差了路,七拐八转才找见司饰处,可那赵司饰显见也同奴家一般,糊里糊涂找了许长时间……”
“本宫也知那新上任的赵司饰十分惫懒,远不如那孙司饰……”
讲到这里,淑妃不由得想起孙司饰,心想这人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一走,自己在这深宫再没法和母族互通音迅了。
想到此,不由神情落寞。
“淑妃娘娘,这是那支钗。”
淑妃接过这钗,突觉这支钗份量变轻了,便拿在手上细细察看,与原来的钗一般无二,心中正惊疑,莫非这司饰处竟敢克扣黄金?
正待要发作,却发觉这钗头凤靠前端处有道细缝,显见是套在一起的钗针,这,怎么回事?
心想这司饰处就算造假也不可能这么明显!
用手轻轻一拨,钗居然能拔开,里面有个纸卷,她怕这屋内的人靠不住,又连忙手往里一扣,轻轻将钗合住。
淑妃正要将这屋的婆子,太监轰出去,却一眼瞧见跪在跟前这小翠脸色苍白,头发还湿漉漉的,咦,这孩子这头发怎么了?
只见淑妃将那钗啪往桌上一放,厉声道:“小翠,你鬂角怎么剃光了?说,你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