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觉得这样的茶馆,居然还有这么美妙的曲子弹唱。”如云轻意便掩饰了自己心头的酸楚,她刚才明明想的不是这个。可那又如何?
“那是当然,我们南宫家的额,纸鸢是,二爷家开的茶楼更好!”差点漏嘴了。这里的店铺有一大半都是南宫家的,二爷可不许她多嘴的。
“那是当然,你们南宫家什么都好!”如云调侃又略带肯定的做了结论。可能也是累了,便不再逛下去,回了客栈,拿出一本诗经拜读起来。
“二爷,水姑娘今日去了河岸,其他时间就街上走走,没有买东西。”客栈的掌柜已经问过纸鸢话,再把情况报备给南宫逸。这可是南宫逸出门前交代的事,他们一点不敢怠慢。谁都知道,南宫逸大爷当家,可二爷更是南宫夫饶命根子,他的话有时候比大爷还得遵守,不然随便一个药粉就能治服你。
“很好!”南宫逸径自上楼,他把马车打理的非常舒适,后面几日的路程,如云就不需要再骑马赶路了,虽然马车的速度会延长路程时间。
他已经通知耀州的管家,帮他另外整理了一间别庄的房子来。那里的环境也是极素雅的。他明白如云的顾虑,怕他父母有想法,也怕会牵连到他家人。对方是什么人,他们还没弄明白,能短短几个时辰内带走水家的人,本身就是不容觑的实力。何况还掺和了青翼国的国君,事情自然不简单。南宫逸不得不去细想,这个密书拓本的威力,或许才是关键。能让星月国皇帝这般费心思,让王家的掌门人花心计,又让青翼国国君大费周章,还能让水家的人突然消失,这样的威力,难不成还不值得警惕吗?
“如云,你在屋里吗?”南宫逸扣门,他听纸鸢起明日划龙舟比赛的事,自然是要多留一日的。这一路上过来,虽然如云谈笑风生,只是担忧父母安危,可他总归不是粗心的人。好好的婚事没了,新郎也拱手让人,这样的苦楚与打击,一般人哪能过去就过去?她不,他也懂。
“南宫,你回来了!”如云开门,被打断看书,让她略微皱眉,但也没什么。
“今日你出去了?”南宫逸找了个靠椅坐下,壮似无意般问起。
“嗯,明日比赛,我和纸鸢还想去呐喊助威呢!”如云很自然的拿起茶壶沏茶,然后递给南宫逸。他好像有片刻的恍神。
“怎么了?”如云见他看着自己的手,没有马上接过,有些疑惑。
“既然这样,我们明儿再留一日。”南宫逸接过茶杯,没有解释,自顾自起刚才的话题。如云也没多想,她自然也是想多留一日的。她看划舟是一回事,其实还是想让对方快点露面。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去耀州,那些人会不会根本不知道她的动向?会不会因此已经放了自己的家人?或者会不会对她的双亲下毒手?她不敢想,也不能想,一想这些,她的心里就会很难过。
她现在要努力把这些痛苦的思绪放掉,尽力让自己过的开心些,活泼些。该来的总会来,保持好心态面对即可。
“我也这么想的。那个纸鸢是你府里的人?”如云突然记起纸鸢,随口一问。
“嗯,我看你多日来奔波,万一累出病来可不好。也没几日路程,还是坐马车稳妥,不差耽误两三时日。”南宫逸轻描淡写带过,他的心意不需要她懂,这只是他自己的意思,就是想替她多做点什么而已。他不希望她有什么负担。
“我可强着呢,再有你这个神医在,我啥也不怕!”如云轻声道,这个别扭的家伙,照顾起人来倒是细致入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