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涵跟她聊的时候总这样。

“有什么关系呢。你们按你们的方法做就行了。我的长项本来就不是管理，每让我绷着其实还挺累的，就让我做我自己吧。关于称呼，我不在乎，叫什么都一样。”

“对了，贷款已经批下来了。你亲自去趟银行，把这个给高主任送过去。你告诉他，我带给他父亲的。”

“这是什么呀。”张兰好奇地问。

于涵看她有兴趣，就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精美的画轴。于涵把画轴慢慢在桌上展开，一副恢弘大气的泼墨山水就展开在张兰眼前。

“太美了。”张兰虽然不懂画，可她看这幅画的墨色深浅错落，下笔干净，布局大气。“这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吧。”

“没错。不过这幅画是仿品。我找高人临摹的，你知道吗，这人练临摹已经有20多年了，可以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他临摹的作品，流到收藏界，有时就连专家都会看走眼。笔锋细腻极了。”

“那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我多年前收藏的。这位画师已经封笔多年了，现在想找到他的画，更是难上加难。你可别看这只是仿品。”

“我不懂画。我就看看，那我现在就给高主任送过去。对了，”张兰走到门口，又有些担心的问：“咱这不算是行贿吧？”

于涵一本正经的：“这画又不是真的，真品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呢。你告诉高主任，我知道他父亲是懂画的人，只是拿来请他鉴赏一番。”

“那校我去了。”

“你别开车。从今往后，你到哪都打车吧。实在有必要，公司给你配个司机。你开车真的太让人操心了。”

张兰脸红了：“你的车，修好了吗？修车花了挺多钱吧？”

“钱花了，有保险能负担一部分，就是我心疼呀。车前面好好陷进去那么大一块，再怎么修修补补也恢复不到以前的样子了。”

“对不起，我这水平太差了。”

“没关系，车子我已经委托车行卖了。省得我每次看到都要心疼一次。你吧，你怎么道歉。”

“那，”张兰想了想：“我请你吃饭吧。叫上高慧、一起做个见证。回头等你换新车的时候，我也出一部分钱，权当赔偿。”

“呵呵，见证什么？见证我于涵是那种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我你，张兰，你这人就是不会话。我还敢让你去送画。得了，你把画给我放下吧，我一会自己去。我建议你呀，好好看看人际呀，情商提高之类的书，别一开口就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

“那也校”张兰把画放回他的桌上：“实话，我真的不想去见这个高主任。这个人年龄不大，身上那官宦的做派倒是足的很。我看见他紧张。”

“你呀你，你是紧张吗？你那是赤裸裸的嫌弃好不好。每次把对饶喜恶都写在脸上了。我提醒你，要想做生意，你还得修炼出一副面孔。不能总是真性情，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