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分别(2 / 2)乡野归隐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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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山道:“随时都可以,我看你心里难过,旁他们等着呢。”

阿婵道:“韩夫人也在等着我么?”

韩一山道:“我跟娘说了,等你心里好受点,我们再赶路。”

阿婵有些坐不住了:“这真么好意思,怎么能让夫人等我呢。我们,我们走吧。”

韩一山笑道:“不打紧,也不着急。”

阿婵道:“快走吧,那么多人等着我们两个,时间长了,让人非议,快走快走。”

纳兰扶门前阵仗不小,十几名护卫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还有三辆马车,其中两辆马车上满满当当的装着大小箱子。他们拜别了纳兰老庄主夫妇,走下门前的台阶。

阿婵上前扶了韩夫人,韩夫人摆摆手道:“这些日子在纳兰府住着,浑身都变懒了,我骑马活动活动筋骨。”

韩夫人一踩脚蹬便翻身上马了,看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帅气潇洒,阿婵既惊叹又羡慕。

韩一山看着阿婵惊讶的样子,道:“咱娘是纳兰府的独女,自幼习武,当男儿养着,骑马舞剑都不在话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阿婵敬佩道:“我从来不知女子也可以这般英武,以前只在戏文中听过,今日可是大开眼界。”

韩一山道:“你要是喜欢,回去我也教你几招,以后你可以自己骑马,不用羡慕咱娘。”

阿婵点点头道:“学不成韩夫人这般,学个花架子也不错。”

韩一山摸摸她的头道:“走吧,该上车了。”说完一把抱起阿婵将她放上马车,这个韩一山真是一点都在意别人的目光。

阿婵坐在马车内,心里感慨颇多,自己用了好久从长安来到了奉州,一路艰辛无比,如今却要从奉州途径长安去往云峦阁,而这次却是坐着舒适的马车,还有不少护卫,真是天差地别。

阿婵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子,一眼便看到与马车同行的韩一山,他骑在马上,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像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一扭头,与阿婵四目相对,咧开嘴笑道:“我就在你旁边,有啥事随时叫我。”

阿婵点点头,放下帘子。

午时,沿路没有碰见村落,豆月白一行四人,只得找了遮阳的地方稍事休息,好在带了不少水和食物。

程枫将马拴在附近的树上,让它们自行吃草,他手中绑着绳索,猛地一回头:“谁?”

他四处看看,没有人影。

拴好马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便道:“刚才好像感觉有人,我一回头啥都没看见。”

郑元威道:“今日出门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被人盯着,四处看了,却不见人影。”

突然,韩一柏摆摆手,几人都禁了声,竖着耳朵,仔细分辨着。

郑元威起身,紧了紧手中的剑,轻轻向前走了两步,面向一颗百年老树,喝道:“什么人!出来!”

韩一柏和程枫将豆月白护在中间,也紧盯着前方。

“哈哈,诸位施主何必这么紧张。”树后转出一个披着袈裟戴着佛珠的胖和尚,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程枫气道:“你一个出家人,鬼鬼祟祟躲在树后干嘛?”

唯有韩一柏心内惊叹,如此胖的和尚,步履如此轻盈,怕是功夫非浅。

“老衲云游四方,今日不巧没有化到斋饭,看到你们才跟上来,看看几位施主可否施舍些斋?”胖和尚道。

郑元威放开手中的剑,道:“大师过来坐吧。”

程枫小声嘀咕道:“胖成这样,也不差这一顿斋饭,怎么如今寺庙的伙食这么好了,吃得滚瓜溜圆。”

豆月白和韩一柏差点笑出声来,只得别过头,强忍着。

哪想那胖和尚耳力甚好,一字不落地全听到了,他却不恼,笑眯眯道:“这位施主,可曾见过寺中的菩萨?无论观音,还是佛祖,或是各路菩萨,都乃慈眉善目,度世间疾苦,这叫佛象。”

郑元威道:“不得对大师无礼,不知大师法号。”

胖和尚笑道:“贫僧来自灵岩寺,法号不了,你们叫我不了和尚就成。”

豆月白道:“大师这个法号好生有趣。”

程枫道:“不了,不了,不得了,这名号还带自夸的。”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什么样的脑子,居然有如此奇特的想法。

不了和尚道:“施主误会了,当年入寺时,师傅说贫僧尘事虽了,心结未解,特赐了不了这个法号。”

郑元威道:“既是与俗世还有难了心结,为何出家?”

不了和尚叹口气道:“贫僧年轻时,心性飘忽,犯了大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愧悔至极,削发为僧,只为忏悔赎罪。”

豆月白道:“原来如此。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师还未放下。”

不了和尚道:“斯人已矣,这一生都放不下。”

程枫道:“这么看来,你还算是个好和尚,够坦诚,来,喝一个。”

郑元威拍掉他举着酒袋的手:“出家人不许饮酒的!”

程枫搓着手道:“不好意思,一时兴起,给忘记了,大师莫要生气。”

不了和尚笑道:“无妨无妨。这位小施主好像不爱言语。”

豆月白道:“他讲不了话,但是可以听见,大师有话就说吧。”

不了和尚道:“贫僧未出家前,跟着一位故人,耳濡目染了不少医术,不知可否让贫僧一试。”

几人互相看看,不知这突然冒出来的和尚,是否可信。

不了和尚笑道:“阿弥陀佛,是贫僧唐突了。”

豆月白囫囵道:“大师不晓得,已经有郎中为他看过,说他这乃惊吓所致,病在心,无需治疗,机缘巧合时,便会自愈。”

不了和尚道:“原来如此,贫僧受教了。不知几位怎么称呼?”

郑元威介绍道:“我姓郑,这位是月小姐,这位是程兄,这位是韩兄。”

不了和尚道:“阿弥陀佛,能和几位相遇,真是有缘。”说完,若有似无地多看了韩一柏几眼。

几人吃饱喝足,休息片刻后,便于那胖和尚不了和尚告别,继续上路。

不了和尚看着他们向南行去,心里道:眼看着这几人从纳兰府中出来,直奔南去,不知几人与纳兰凝霜是什么关系?他们四人骑马乘车,害得贫僧一路施展轻功,累得够呛。这四人中,只有一位姓韩的,十有八九是纳兰凝霜的儿子,眉眼间和纳兰凝霜神似的很。他们这一路往南,估计也是去平阳,自己不便再跟着,待他日,平阳城里再和他们相见也不晚。

阿婵这一路,很是轻松,吃喝休息住宿,一应都有人安排好,这是阿婵有生以来最清闲的日子。

马车行了一日,夜晚宿在客栈内,韩一山正在阿婵房间不肯出来:“我想多和你待一会。”

阿婵笑道:“骑马一整天,不累么?”

韩一山道:“放心,我这身板,不累,就是怕你闷。”

阿婵道:“你丫,还挺细心。”边说边起身,将窗户打开一丝:“天气太热了,你也擦把脸吧。”

韩一山接过阿婵的帕子,一阵若有似无的清香,撩拨得他的心狂跳不已。

一阵微风吹来,桌子上的烛火明明灭灭几次,终是熄灭了。

“别动,我去找火折子。”阿婵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却摸到一副宽阔的胸膛,她急忙往回收手,却被韩一山一把紧紧抱住。

韩一山急促的呼吸在她耳边回响,她想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动,又不敢太大声,怕惊动了外人,她正不知所措,韩一山温热的唇已经覆盖上她,她的脑子哄的一声仿佛失去了知觉。

韩一山贪婪地吻着怀中的人,一刻也不想放开。

当当当!“客官,需要火折子么?”

韩一山和阿婵猛地惊醒,阿婵连忙捂着韩一山的嘴,回应道:“呃,不用了,我找见了。”听着门口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阿婵才松口气,她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将韩一山推开,伸手摸到了桌上的火折子。

烛火燃起,阿婵羞得不敢抬头,“快回你房中。”边说边把韩一山往门外推。

韩一山退到门口,轻轻在阿婵额头啄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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