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和你是不是疯了?我每天不是睡在你宫里,就是在养心殿里彻夜批奏折,我怎么让她怀有身孕?”梁容瑾气的有些失态的捶了捶书桌,连朕都忘记说了。
“所以,是太子的了?你会让她把孩子给打掉吗?如果把孩子打了,她可能也活不下去!你希望吗?”
说完,赵佳和阴阳怪气的笑了笑。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容瑾大步绕出了书桌,走到赵佳和的面前,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味,轻轻的咬了咬她的耳垂,轻笑道,“是不是我最近又冷落你了?这么爱胡思乱想?你想看就去看,做什么拿话气我?”
“……可我连长乐宫的门都出不去!”赵佳和双手环上了梁容瑾的腰,有些痒的缩了缩脖子。
“那我一会让人给你解了禁,但你要乖!”梁容瑾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嘶哑。
“怎么乖?”赵佳和随口问了一句。
“像上次在永州时那样,你上我下!”
“……”
当夜,赵佳和就没回去,手软脚软的睡在了养心殿里。
养心殿不比长乐宫,是皇帝办政事的地方,平日里连个妃子想要进这养心殿里送碗补汤什么的都要等上一等,更何况是直接睡在了养心殿的龙床上。
此消息一出,满宫哗然。
尽管后宫没有妃嫔,却也同样烧红了所有人的眼。
都说长乐宫那位就算身份卑贱,但也是深受皇帝宠爱的。有眼尖的奴才认出了赵佳和与先前的裕王妃长相颇像,简直犹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一夜之间,宫里的舆论霎时又换了一个风向,说是皇帝深爱死去的裕王妃,找了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替身留在身边图个念想。
说什么的都有,但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说长乐宫那位就是死去的裕王妃。
这几乎成了宫里的禁忌,没人敢说!
赵佳和在龙床上睡的很舒服,直到梁容瑾与人交谈的声音自屏风外传了进来,她才略略的清醒了一些。
一看窗外明亮晃眼的日光,就知道又可以吃午饭了。
“章赫伦,先帝在位之时,曾说过你是个难能可贵的纯臣,最是刚正不阿,如今怎么也管起朕的闲事来了?”
梁容瑾说完,轻轻的笑了两声,但那笑声里绝对没有高兴,满满的都是不悦,冷嘲热讽!
“微臣不敢!皇上后宫之事怎么会是闲事!如今中宫空虚,满宫无一位嫔妃,皇上膝下尚无子嗣,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还望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章赫伦丝毫不惧,声音连一丝颤音都没有,听上去还真有点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味道。
赵佳和忍不住拿被子捂了捂自己光裸的身子,坐了起来,朝外看了看。
“章爱卿,真是为国为民!不知章爱卿家里可有妾室?”
梁容瑾不怒反笑,语境里一反方才的细微怒意,尽是愉悦之意。
章赫伦不明所以,心中隐隐不安,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家中尚无妻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