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这绝对不是梦。”战兮木柔声安抚着白子元,白子元也一点一点的安心,道:“我有点想父亲大人了。”
“等你有喜了,家人就可以进宫探望了。”战兮木勾起白子元的下巴笑着道,白子元顿时脸上羞红一片,嗔怪道:“皇上净拿臣妾开玩笑。”
“我可没有开玩笑,我倒是很期待呢~”战兮木轻抚白子元白嫩的脖子,吻了上去。
夙昔宫内,秦悦君早早的就躺在了床上,但并没有睡着,只是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启,静风。”
“属下在。”
秦悦君坐起身子撩开帷幔,看向两人道:“我睡不着,陪我说说话吧。”静风和天启走到床边,静风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道:“主人,你就是想得太多,既然皇上已经这样了您又何必。”
秦悦君看向天启道:“你怎么想?”天启这一次倒是跟静风是一样的观点,道:“属下只知道,相爱的两个人是容不下第三个甚至第四个人的,虽说主人嫁入皇宫,但是皇上曾经应该……”
秦悦君苦笑道:“他确实许诺过本宫,他说过御花园内花只为我一人而开,里面全都是我喜欢的雏菊。他也曾许诺过此生只爱我一人,那誓言还恍如昨日。”秦悦君自嘲的笑了笑看向天启道:“你们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是我……还是放不下。”
静风叹了口气道:“主人,你如果放不下,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不过我们这些属下会护着您周全的。”天启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定护您周全。”
秦悦君终于勾起了嘴角笑笑:“你们是与我一同长大的,我自然知道你们。”秦悦君转头看向紧闭的窗户道:“帮我把窗户打开吧,顺便把我的琴拿出来。”
秦悦君披上一层单衣坐到琴前,伸出手指轻抚琴弦,望着窗外的残月悠悠弹奏起来。
“玉鉴尘生,凤奁杳殄.懒蝉鬓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疑思于兰殿.”
“信摽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
况乃花心恨,柳眼弄愁,暖风习习,春鸟啾啾.楼上黄昏兮,听风吹而回首;
“主人,这……”天启自小就跟着秦悦君学习诗书,自然知道这诗,眉头紧皱。
秦悦君没有回应,继续唱道:
“碧云日暮兮,对素月而凝眸.长闼深扃,嗟青鸾之绝信;温泉不到,忆拾翠之旧游.忆昔太液清波,水光荡浮,笙歌赏燕,陪从宸旒.”
“奏舞鸾之妙曲,乘益鸟仙舟.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气冲冲,夺我之爱幸,斥我于幽宫.
“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欲相如之奏赋,奈世才之不工。属愁吟之未尽,已响动乎疏钟,空长叹而掩袂,踌躇步于楼东.……
最后一句落下,琴弦骤然崩断,吓得天启和静风面色苍白。
“罢了罢了,断了就别再修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