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微风吹过的声音,它撩起二人的长发,夜墨背着阳光,黑发在空中张牙舞爪,带着他的温度,划过她的脸颊,那光的阴影让她眼角多了些湿润。
他的手伸向她的脸颊,将长发搂顺,留恋一会儿,终于放下,转身,出了院门。
小院不大,她只需走几步,走到他身边,或者不走,只隔着窗户道一声“留下”,两人还可以回到之前,但她,踏不出这一步。
太阳照满大地,褪去了寒冷的气息,空气中带着丝丝暖意,同阿落下了几局棋,阿落耍赖,在一旁绣着东西,君念辞只得取了疗酒躺在树下,缓缓饮着。
绿阴浓烈,鲜艳欲滴的翠色,她着一青色衣裳,水袖流云,举手投足间尽是干净。
慕临渊来到小院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番情景,那女子正仰头,酒樽中的酒滑过入了她的喉,再平常不过的场景在他眼中,却是难得!
“念儿。”
君念辞转头,就见他一脸责备地看着自己,笑笑着摇摇手中的酒,送到他身前:“这是疗酒。”
一嗅,眉依旧皱着:“少喝些!”
他总算知道,为何平日里总是听见阿落唠叨不停的原因了。
他坐在一侧,长袍一摆,盯着石桌上的残局看着。
“人藏得很好。”
君念辞下子的手一停,道:“不必查了。”
她想到慕临渊会查,但那女子出没无常,又是幻境一丝线索也无,纵他翻遍轮忆台,也不过平起一翻风浪罢了。
而自己所中幻境,在未证实之前,还是先不说为妙。
落下一子,慕临渊摇摇头:“人是冲你而来,你,莫要外出了。”
“笑话,”君念辞哈哈大笑,长眉一挑:“怕她不成,不是还有你们?”
慕临渊气极反笑,被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逗乐了,眉间软了又软,是啊,还有他,还有那只狐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