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夜墨的血契,乃是妖族中最高规格的契约,除了生死是单向,其它都是感同身受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她没敢将自己的情绪放任,然而从昨天开始,心口处就一直在绞痛,牵扯着她的神经。
她知道,这是夜墨知道了她的意图。
像是用一把钝刀在割着自己的肉,那刀左右磨合,没将肉割下,倒是增加了痛苦。
越是忽略的声音,越是像咒语一样缠着她,君念辞突然瞪大了双眼,身子直直立起,“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帘子上,被子上的点点血迹在夜里看不清楚,但那浓郁的血腥味慢慢在夜里蔓延开来。
阿落看着她猛然坐起,听见了声音,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半晌才反应过来,点亮床头的烛灯。
血!床上的血似梅花一样盛开!
“小姐?!”
阿落颤抖的手慢慢伸向坐在床上的君念辞,因为害怕,声音都变成了哭腔。
“你,你这是怎么了?!”
阿落用绢擦掉她嘴角的血痕,被君念辞一把摁住,那白色丝绢上的一抹残红,生生刺痛了两人的眼睛。
“…夜墨,”她喃喃自语。
“…你就这么想见我吗…”
若大的行宫中,云影等人均是冷汗横流,除他之外,还有四名男子:玉郎以及三位五六十岁年纪的老者。而老者现下也是力不从心,苍老的脸颊上因为过度的劳累而抖动。
五人中央,躺着一个男人,硕大的狐尾毫无生机地摆在一旁。
“念儿…不要…”
…你不要走得那么快,那么远,我要追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