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义,做人要有底线,如果做人连底线都没有了,那迟早你会被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而吞噬死。”
“从今天起,劭镰义被剔除少将未来家族候选人的名单,另外从今天起你手上的所有产业都将移交给其他人,囚禁一年,囚禁室依旧是劭家祠堂下的地下室。”
“哈哈哈哈。”劭镰义充满讽刺与冰凉的大笑。
“大爷爷,您还说您不会徇私舞弊,您这一脉现在唯一的底细就只剩下劭青山了,您敢说你这一次没有心思,您敢说您不是为了劭青山的妻子在出头?”
“您自己摸着良心说,如果今天出事的换作是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妻子,您会像现在这样三堂会审的来压着我们吗?”
他眼底全是疯狂,整个人都处于一个特别危险的状态。
原本只是退了几步的劭家子弟们,看他这个状态又悄悄的往后挪了几步。
“劭家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地方,在我们还年幼向往天真浪漫的时候,掐断了我们的天真与单纯,埋送了我们对亲情的渴望,小小年纪就告诉了我们在邵佳想要活下去,那就只有强大自己不停的强大,不要相信任何人。”
劭镰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乎是陷入了不好的回忆中,神情狰狞可怖,“大爷爷,是你们告诉我们,我们要防备着所有人,我们不能相信对方,因为,我们这些兄弟生下来就是要互相角逐,互相残杀的,登上宝座的就只有一个人,这是一条不归路,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停不下来了。”
“爱情,亲情,友情,对于我们劭家子弟来说都是奢望,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秒与你最亲近的人会不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背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大爷爷,那二十多年我一直都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劭镰义悲凉的眼神下一刻就变得无比的凶狠,突然发作,朝最近的劭老爷子奔过去。
乔荞心里一紧,搬到这里,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劭镰义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只被他们忽视掉的劭云开,趁此机会朝门口跑过去,显然也是想要逃之夭夭,不想坐以待毙。
但是
会这么容易就被他逃掉吗?
当然!
不可能!
劭青山他们正处在门口这个位置,劭云开跑过来,正好就被劭青山伸出来的脚给绊倒了。
另外还守在劭家祠堂里的劭家家仆,立即冲上来抓住劭云开,将他压在地上,但他再也没有机会趁乱逃跑。
而劭老爷子这一边也是有惊无险,没想到平总管竟然还是一个隐藏的高手,劭镰义也是一脸的震惊,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平总管居然身手这么好。
劭镰义既然敢出手来袭击劭老爷子,那必然是有一定的身手,但是在平总管面前不过只是清粥小菜,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就把他就抓住了。
对于在另外一个角落,一直观察着这场闹剧的其他劭家子弟,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他们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很早就已经把柔情这些都通通给丢掉了,在他们看来,劭老爷子如果真的死了,对他们只是有利而无害。
至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事事都要被制衡住,凡事都束手束脚。
毕竟家规还摆在那呢!
劭镰义已经彻底被u出局了,也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他被平总管把双手都反手压在背上,双腿跪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甘心的冷嗤道,“大爷爷,真是玩的一手好牌,给我们希望告诉我们可以尽情的角逐,最后正者为王,但实际上已经在为邵青山保驾护航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们家主之位与我们无缘。”
劭老爷子难得的目光微闪,避开他这个话题,幽幽地长叹一口气,“镰义,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一次是被彻底的出局吗?”
劭镰义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哪怕到现在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他始终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在奋力一搏,难不成要束手就擒,甘愿等死吗?
他眼角全是皱纹,但没人敢侵犯他的威严,眼前这一幕,劭镰义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