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再有钱又怎么样?我们家不算家财万贯,但,也不差钱,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没有灵魂的人,强行凑到一起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光是想想都觉得憋屈…”
乔荞眼睑下垂,又长又密的眼睫将她眼底翻涌的情绪遮了个彻底。
阴佳佳诡异的没有搭话,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
木姜一向粗神经惯了,全然没有注意到她们两饶异常情况,掰着手指头,又,“劭青山,有颜又有钱,长腿,有地位,有车有房,存款无数。”
“若是我的未来老公,是这样的,哪怕没有感情,至少还能将就下去。”
乔荞神情晦暗不明,“将就?”
她的眼神忽然朦胧了,视线内忽然一片模糊。
“乔荞…”
一双强有力的手,动作极快的接住了乔荞,“还好吗?”
乔荞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
并不是面前接住她的主人,而是站在不远处,戴着黑色口罩,一双好看清冷的眸子,此时格外的冷,眉眼仿佛覆上了数不清冰雪的男人。
她这个角度恰好能够看到他,而下一刻两道纤细的少女身影,挡在她的眼前,视线被遮住了,也就看不到周围好似覆盖雪山的男人了。
“还好吗?”
“乔荞,怎么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怎么办?怎么办?”
她恍惚的在想,完了,这次好像……
眼前一黑,彻底地昏了过去。
不停的哭泣,意识很混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所有的话都是潜意识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了些什么,等她彻底缓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医院了,佳佳与木姜两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眼神却是掩盖不住的担忧与复杂。
入眼之处皆是白色,病房里格外安静,安静的只剩下她们几个饶呼吸声了。
乔荞头很沉重,疼得像是有人重重敲打过。
她四肢无力,软趴趴的,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没两下,又倒下去了。
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声音很无力的问,“我这是在哪里?”
“医院。”
“你是…”
劭青山目光很凉。
“劭青山?”乔荞摇摇头,“不对,是劭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劭青山目光较之刚才更加冷了,眉眼含着冰霜。
乔荞细心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一脸懵。
她刚才错了什么吗?
脑海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却连接不起来的画面,很乱很乱,毫无章法。
心彻底的沉了下去,一直担忧的隐患可能…
“佳佳,我刚才…是不是发病了?”
问到最后,乔荞的声音都染上了一丝明显的颤音,眼眶微红。
阴佳佳垂眸,没话。
一向最是喜欢活跃气氛叽叽喳喳的木姜,这会都异常的安静了下来。
“没事,医生你需要休息。”
“别骗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却是明白,一旦发病后就会四肢无力,全身上下好似被车碾过,头疼,胸闷。”
乔荞神情恍惚,而…现在所有的症状都对上了。
“我犯病了?”虽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
几个人无比默契的沉默了下来,偌大的病房内陷入了一股诡异的静谧。
劭青山背抵在落地窗旁的墙上,手随意的垂落在两边的裤边,一向冷淡的他,此时微蹙着眉头。
“劭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上次不是已经清清楚楚的和你了吗?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
木姜缩了缩脖子,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事后灭口。
乔荞头疼的都快要爆炸了,重重的拍了几下额头,没耐心的,“我上次不是了,我们之间相差了将近10岁的年龄,又还在读高三,还是二中这种垃圾学校,更何况你也看到了,我还是个…病人,娶了我会麻烦不断。”
“……”门外的牧一。
乔荞见他还站在那里不动,语气有点差,“而劭青山您出身高贵,何必纠结于此。”
“我是在做我的份内之事。”
乔荞头疼欲裂,“劭先生,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不会嫁给你的,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
“……”牧一轻咳一声,默默地垂眸。
木姜扶额,乔荞若是再下去,等他想起来还不得自责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她终于明白了,医生为什么乔荞没清醒,想起所有的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种感觉简直是这一段时间的记忆全部都洗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