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说你还不能下来,这段时间你就当作是帮帮我这个弟弟,在阁楼上干点活,帮我攒一攒还房贷的钱。”
秋莹一阵恼怒。可她不敢说话。
在阁楼上做了将近一个月的苦工,秋莹的床周围铺满了她家厂里的塑料花。
弟弟搬了长梯上来,道:
“我就先把做完的搬下去。你可得做多一些!这点塑料花估计都没有两百块钱!”
秋莹翻了个白眼。
她回想起前几日被拿走的储蓄卡,那里面几千块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做工积攒下的。
谁敢想,这处人家却是把钱以“帮弟弟还房贷”的接口套走了......
秋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奈何房间里没有长梯,她也下不来——就算下来了,紧闭的房门上挂着的铃铛,也会扰醒门外的狗。
她可真成了被监管的那一个。
说是家人矫枉过正,害怕自己回了关家又去受苦,也不是没有道理——可终日让自己在阁楼上穿塑料花、打卡、烫边又是什么意思?
她回家许多个月了,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可那家人呢?一日三餐准时送上来,却不邀请自己下楼去?!
秋莹真是后悔极了......她回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关长表,无限思念萌芽心中。
后来,关家人再找上门来一次。
关长表拖着病怏怏的身躯,道:
“我想见一见秋莹。”
她弟弟道:
“她走了,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没报案?”
“报什么案?她不要的我们,我们为什么要她?”
秋莹听着这些话,忍不住开了口:
“长表,我在这里!”
关长表听见声响,四处转头去看。
那秋莹的娘家人却是着了急,硬生生把那找上门来的关家人,全部扫地出门。
夜晚,秋莹便在饥饿中度过。
她没想到,自己真成了个赚钱的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