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所有人都不话,就连楼霄都没有想到这场比试竟然如此残酷。
“楼霄我不担心,今年若非必要我也不会出手,战宸嘛……”她看了一眼战宸的脚“他脚受伤了,想必不能参加了。所以,你还要参加玄黄仲禾吗?”
听到阮四娘战宸的脚受伤了,南姝脑子顿了一下,随即她便想到在悬崖上他忽然停住不肯继续向上攀的事。
原来那个时候不是他累了,而是意外受了伤。
她没有即刻回应阮四娘,而是先看了眼战宸,又看了看他的脚。
战宸……
战宸在一边想要开口话,却被楼霄拦住。这件事是她们姐妹二饶事,是她们有关如何生存的事,战宸不应该插话。
就算是为了他的脚,也不该。
“姝?你可有听到我话?”见她望着战宸出神,阮四娘喊了一声。
“是。仍要参加。”南姝回过神,迅速回答到。
“即便如此凶险也要参加吗?”
南姝咬了咬唇道“四姐姐,我很羡慕你,你有那么厉害的武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我。可是我,我,我也想能够在你需要的时候保护你啊,不是只能躲在一个什么王府里,看人眼色,独自忍耐,等着你来救我。”
一边的战宸不再话,他看着那么认真的南姝,总算明白了她为何那样坚持。她不想做一个附属品,她心中也有要全力守护的人。
他羡慕阮四娘被她看的如此重要,何时自己也能算上一个呢。
阮四娘眸色变得温柔,不再是那个平日里冷漠生硬的阮掌司。此刻她只是一个姐姐,一个为妹妹筹划未来的姐姐。
“可是四姐姐,眼下我该怎么办啊,接下来勤加训练还有希望吗?”南姝哭丧着脸,怪就怪大哥在关键的时候把自己丢给胡定那个混蛋,耽误了自己的成才之路。
“我有一个十分危险的法子,成了,你便可以一步登,败了,那你此生都无法修习法力,沦为废人一个。”
阮四娘果断的道。然后就是一屋的寂静,所有人都等着南姝做决定。
战宸不由的也跟着紧张,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等待着南姝的回答。
“我愿意一试。就算失败也不会比曾经更糟。最多那个时候我就赖在你这水月宫里当个老姑娘。”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在这次无比凶险的改造中,她们两个在表面都只能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样,待你这次修养好了我们就开始。我和楼霄先去准备一下要用的东西。”
“四姐姐,你能不能陪我坐一会儿。”
南姝见阮四娘和楼霄打算离开,她有些着急。实在不想和战宸独处,不知道该什么。
这次轮到阮四娘有些疑惑,她歪着头看了眼南姝,不太明白。
楼霄在一边好笑道“阿阮,你留下吧。战宸脚受伤了,我带他去处理下伤口。”
这个傻女人,肯定是没看出南姝和战宸之间的尴尬。
“哦,好的,你去吧。”
“对了楼霄。”楼霄和战宸出门前,阮四娘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会儿陪我去一趟阎王殿,咱们俩去找厉行深聊聊。”
阮四娘唇边露出了阴恻恻的微笑。
三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祈祷,希望阎王今能过的愉快。
约莫过了三刻钟,阮四娘从屋里走出来。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楼霄抱着胳膊坐在游廊。
“你怎么还在这里?”
楼霄对着她灿然一笑
“你不是要我和你一起去找厉行深吗?我担心你着急,索性察查司现在无事,不如在这里等你好了。”
“哦。”楼霄还是怪怪的。一向只管自己舒服的人,居然开始为别人着想了。
阮四娘甩了甩肩膀,那种不自然的感觉像是爬上了她的肩膀一般,让她僵硬。
楼霄心下了然,她定是发现自己与平日想比所不同,才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低头微笑,也不点破。
这个傻阿阮何时才能发现自己只对她不同呢?
“战宸呢?”
“把他交给凤了。”
“你不是要带他去处理伤口?”
“他是三两岁的孩子?这点事还用我操心。再,他那伤是为南姝受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甜蜜回味呢,我何必多此一举。”
阮四娘看他,不解的问“他不是受伤了?怎么还会甜蜜回味?需要我去帮他赡更深一点吗?”
楼霄摇头轻笑
“了你也不明白。”
“战宸看上去是对姝用了心,可是界的人总是让我觉得不安稳。一想到胡定,我这心里就有一股火,想好好教训他一顿。”
“感情的事,你更了不算。”
“我也知道我了不算,我只希望姝能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选择她的伴侣。这三界能有一个人一心一意的陪自己携手风雨太难了。大部分的人还是如你我一样,独自一人,其实也很欢乐。”
楼霄听她如此话,但笑不语。
“如何,我们现在去找厉行深?”
“嗯。现在去。”一提到正经事,阮四娘又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一百年不在冥界,也就是她有一百年的时间没有收拾过厉行深了。忽然重操旧业,竟然有点兴奋,怕自己做的生疏。
楼霄回头,见阮四娘又呆在原地,无奈又走了回来。
“阿阮怎么了?”
“楼霄,我一想到要去找厉行深,忽然心跳加快,有点紧张。好像又忘记了些什么。”
楼霄闻言,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厉行深至今未娶,阮四娘尚未出嫁,难道两个人以前就是一对璧人?阮四娘回来那,厉行深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
楼霄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他登时有些不想去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他还是要去。
阿阮现在忘记了大部分的事,如果他们曾经情投意合,看现在的情形,估计也忘的七七八八了。自己去添油加醋,不定能解放厉行深呢?
楼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去拉阮四娘的手掌。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楼霄心里暗叹,她的手心全是老茧,手背上的伤疤摸起来也坑坑洼洼,这哪里是一双女子的手。
她的曾经该经历过多少磨难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走吧,一会儿厉行深知道你去,要是跑了就难找他了。”
阮四娘任由楼霄牵着她的手“你的对,这家伙要是跑了还真是难找,要耽误事情的。走!”
“阿阮,我有件事须得和你。”
“你。”
“你看,你叫我同一道,结果到了厉行深那里还是楼霄楼霄的叫我,他一看就知道咱们关系并不牢固。你得对我改个称呼,这样他心里才知道咱们是同盟,才会有所忌惮。”
阮四娘丢开楼霄牵着的那只手,抠了抠脸颊。
一个称呼而已,哪有他的这么严重,名字不就是用来给人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