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在他身后冷冷的哼着,不必。我是什么样的人,哥你这些年和我在一起,又不是没见过我的狠心绝情。还有,从今往后,你也不必再拿着外公当借口,若我真想不开,就不会等到现在,十多年前早就想了,你现在估计也见不到怎么完整的我了。
林鸢猛然回头,却被风行从后面给按住了。他看不见风行的脸色,却依旧听见他冷冷的声音在,哥,外公那边,亮了我自会去。
林鸢立刻求饶,别别别,是我错了还不成吗?
和风行相处的时间长了,林鸢也逐渐了解了风行那看似默不作声,实则心思狠辣的性子。这或许是和他自的那些经历有关,他从来都不相信任何饶,心里就只住着一个自己。这些年来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也都单凭着自己的心意而已,换句话,若他不想,这世间的事,任何的人,哪怕是沾亲带故,连血带肉的也都无法靠近他的身侧,更何况是走进了心里?做梦罢了。
不过幸好他这人性子一向粗犷,多年的刑警生涯虽令他爱憎分明的性子历练得圆滑了不少,只不过和这子比起来,这阴毒的劲儿还是甘拜了下风。林鸢这样想着,有时也庆幸风行这些年来活的不错,没被岁月的苦痛折磨给打压吞噬掉了。
他三下五除二的,便揽了一床纷乱的衣物团了团,囫囵的塞进了袋子,回头又对风行嬉皮笑脸,风行,若是我老爸还在的话,他一定更喜欢的是你,这模样和骨子里透着的森冷,简直就是他的再版。
风行狠狠地用眼睛剜了他一刀,哪有儿子这样他爹的,森冷,哼哼,我看你是办案子办的脑子都跟着秀逗了吧。
风行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啤酒,塞进林鸢的手心,冰冷的温度直接激穿了林鸢的皮肤。
林鸢啧了一声,轻道,丫的,你这个……
话没完,就见风行已将手里的啤酒向他的撞来。
风行,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祝你生日快乐。
林鸢的心顿时就暖了下来,指尖的啤酒也瞬间变成了可以令他清爽到底的畅饮。遂仰头干了,林鸢摸了摸嘴角,谢了兄弟。
这是他活在这世上的第三十个生日了,头十几年都是不错的,辞旧迎新,每每遇到这样的日子,他爸妈无论多忙都会赶回到任家的老宅,和爷爷一起共同跨年,给他这世上最隆重的生日。
可是,这样的日子到了林鸢十八岁的头上,便戛然而止了。因为那一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他一肩扛下整个任氏的爸爸就在他十八岁生日的那,本来是要留下来准备给他过生日的,却不曾想竟意外的接到了一个关于他失散多年、流落在外的妹妹任吟霏消息的电话,遂便和母亲匆匆的出门去了。
林鸢直到知道现在都永远记得当时他爸妈出门时的情形,他拉住父亲的手,爸,我十八岁了,也成人了,让我陪着你一起去找姑姑吧。
可是任爸却反手拍了拍他的肩,正因如此,你更应该留下来陪着爷爷。那时候,不知道任爸是不是在冥冥中早已有了某种不详的感应。他临走的时候的是,他和妈妈不在家,林鸢就是这任家的一家之主,爷爷年纪大了,要替他们看护好爷爷,掌好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