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刚才穆郅聪讲的一切并非怀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舒家儿仅凭推断,就确定元成是中毒而亡,还把凶手也找出来了,真有这般神通?
“其实元大人病了这么久,仔细想来也是挺可疑的,他一向身体不错,怎么病就病了。
而且看了那么多大夫一点起色都没有,孩儿认为星凌少爷得不无道理。
所以此事劳烦父亲进宫跑一趟!”
穆郅聪清润谦和的道,眸中坚定,满是对舒星凌的信任。
“聪儿你可知此事非同可,若有什么差池,为父也难保你不受牵连。”
穆博伦鹰隼一样的眸子盯着穆郅聪道。
“孩儿知晓,父亲不用为孩儿担心。”
穆郅聪明白若是开棺验尸后,没有查到什么线索,那他便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最高刑罚是斩刑,最轻也要杖责一百,而后游街示众。
穆博伦点零头,道:“为父这就进宫去。”
罢,他唤了管家进来吩咐下人去准备马车。
翌日辰时。
赣京城的街巷就跟炸开了锅似的,百姓们都在议论这元府流年不利,定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接二连三的出事。
元大人死后,元夫人被赶出了元府,元三姐被抓入大牢,元二爷淹死在荷花池里,现在下葬没几的元大人还要被开棺验尸。
“你是不是元大人生前判了太多死囚,他一死那些死囚的鬼魂就来元府兴风作浪了?”
“别胡,元大人判的没一起冤案,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早下十八层地狱了,哪能出来作乱呀!”
“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开什么棺,验什么尸啊!元大人不是病死的吗?元氏一族能同意开完验尸吗?这入土后,又被挖出来,多不吉利,不定会影响整个家族的气运!”
“这我哪儿知道啊!反正皇上都下旨了,元氏一族不同意也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