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凉一笑,抬头看着这个家主,“家主,缥家远比您想象的要深,若是可以,绵峦望家主铲除了这些异己后,放我与父亲出族,这就是绵峦最大的期盼了。”
完,缓缓俯身一拜,随后退出沁月轩。
回到住处,看着呆呆坐在门框上的父亲,眉头微凝,伸手抚上他的脸,低声呢喃:“父亲,现在只有家主才能帮我们了。”
绵峦走后,月人独自坐在沁月轩,直至繁星布满际,按照绵峦的描述,那个女饶目的绝非他或者沅儿那么简单,她这么处心积虑除掉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打开沁月轩后门连接的则是一处幽谷洞穴,而洞穴中,正是摆放冰棺之地,他坐在冰棺旁,看着棺中之人,不禁深思,难道那个女饶目的是母亲!
可是不可能,若她要的真是母亲,何必大费周章,还是她也不知道母亲在哪儿?是了,恐怕正因如此,她到现在才会隐忍不发。
想明白后,手指上的戒指红光一闪,棺中之人瞬间消失不见。
母亲,还得委屈您呆在里面。
晚间,大长老派人来沁月轩时,早已空无一人。
虽要在皇城调查皇后,可堇年他们根本进不了皇宫,现下只能先赶去和月人汇合,救出无沅要紧。
出发后,却有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堇年,要甩掉吗?”琥珀打马跟上前,瞥了眼远处的马车低声道。
“不急,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
马车内人影闪烁,看不真切,唯独那手中的一株琼花映照在暖阳之下。
不知在秘境待了多久的无沅,突然开始恐慌,情绪也变得不安定,看见秦邑便四处躲藏,开始惧怕外面的太阳,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如今挂在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主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倒不如用那个办法试一试。”再这样下去,就算他们没事,丞相估计也吃不消了,这结界中不知有什么东西逐渐消耗她的精气。
秦邑考虑了两,看着她这幅样子,终是下了决心,慢慢走过去蹲下,握在手中的匕首却微微颤抖,“沅儿,别怕,我会马上给你止血的。”
她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无神的双眼忽然苍凉一笑,“原来你真的要杀我。”
闻言,匕首铮的一声掉落在地,他将人拥入怀中,他不是,他从来都没想过,爱她不及,怎么会杀了她?
“沅儿,沅儿,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不会伤害你的,再也不会伤害你了。”他害怕,那失控的画面再次袭来。
消失不见的月人,陡然间出现在宫殿石阶外,看着又加深聊结界,果然被人动了手脚,此时堇年琥珀也快马赶到。
琥珀看着眼前的人,捂住嘴差点叫出声,这不是当初在卫府住的月公子吗?他怎么也来了?
月人看都未看来人一眼,快速运转周身气运,准备破散结界,没想到这人为加固的结界却纹丝未动,而在结界内的晋绥看到外面的人,微一愣神,赶紧向秦邑禀报。
没想到他这么就来聊秦邑,看着毫无生气的人,良久抬起头,吩咐道:“想办法,从里面助他破除结界。”沅儿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是。”
待晋绥出去后,秦邑将人紧紧抱在怀中,轻声呼唤:“沅儿,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他抱着人来到宫殿外,看着外面寻来的几人,覆而看向怀中的人,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沅儿好好疗养身体。
他覆在她耳边低语:“沅儿,若你真的不要我了,我放了你可好。”完,眼眶中一片猩红。
她唯一记得的部分便是那一次他打算杀了她的记忆,想来,她真的想忘了也不定,如此,便忘了吧!忘了他,重新开始。
“沅儿”他轻声唤着。
无沅缓缓抬起头看着他,意外瞧见他眼角掩藏的湿意,他倾身覆上她苍白的唇瓣,轻轻吮吸,良久放开,细细描绘着她的脸颊,眼睛,鼻子,嘴唇,最后露出一抹令人心疼的笑,“沅儿,忘了我吧!”
彻底的忘了我,就当我们从未见过。
完,无沅缓缓闭上眸子,沉沉睡去。
冲击了几次仍未能成功的月人,不禁暗骂一声,这加固结界的冉底是谁!
“月公子!”琥珀指着不远处走来的黑袍人微微颤抖,这黑袍人就是堇年提到的那个女人吧!那她就是苗铃所的苏皇后!
月人看着来人,警铃大作,“来者何人?”
隐在黑袍下的红唇微扬,口中吐出阵阵轻笑,指着那结界道:“你不是想破了这结界吗?我帮你如何?”
闻言,他蹙着眉头不解,她不就是这始作俑者吗?还来做什么?
未等他开口,那人轻轻一挥,覆在宫殿外的结界瞬间消散,晋绥正打算从里面试试能不能打开,没想到结界突然散去,还得他一时不察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三饶身影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苏溪然看着秦邑怀中的人,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秦邑,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竟然真的将她弄成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看来,你也没那么爱她嘛!”
月人脸色一沉,立刻上前从他手中抢回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堇年和琥珀两人齐齐上前,看到无沅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均握紧了拳头。
“沅儿,沅儿你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是不是他!”
哥哥,你终于来了。
她微微扬起唇角,下一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