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嘴角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这一幕将舜源帝吓得够呛,连忙唤成安去叫太医。
无沅抹了抹嘴角不断渗出的血,缓缓倒下。
接到无沅在宫中吐血的消息,秦邑整个人朝后踉跄一步,随后立刻飞奔入宫。
无沅就近被安排在武承殿偏殿,舜源帝将太医院所有太医尽数喊去了武承殿,而自己则坐在正殿等候消息。
“成安,去将皇后带来。”
皇帝脸色难看至极,还未等成安离开,只见北平王一路风尘仆仆赶了过来。
“无沅在哪儿?”
舜源帝下意识朝侧殿方向看了一眼,他顺着目光看去,挥袖转身离开。
偏殿大门紧闭,太医正在给丞相把脉,突然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北平王直直闯入,看着床上的人紧闭双眸,上前一把将床幔放下。
“好好给本王看,若看不好”秦邑当场将桌上的杯盏碾碎成沫。
众太医不禁捏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重新把脉,谁料北平王的视线紧紧盯着,钟席生见此,一把将那位手抖成筛的太医推开,自己上前。
待收回手,秦邑赶紧上前:“无沅丞相到底怎么样了?”
钟席生思量片刻,缓缓开口:“大人,似乎是中毒了。”还未等他完,秦邑一把拽住他的衣领,眼底厉色尽显。
“中毒!她不过进宫一趟,怎么就中毒了。你给我好好治,要是治不好,本王杀了你!”
舜源帝随后赶来,便听到他这威胁太医的话,心中大惊。
“北平王!你先放开钟太医。”见他迟迟不肯松手,瞥了眼床上的人转眼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好歹你也要让钟太医下去开方子不是?”
听闻帝君之言,秦邑瞬间松了手。
屋内其余太医均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个北平王当真是一身戾气啊!
见他松了手,舜源帝心中亦松了口气,转身问道:“可知丞相中的何毒?”
“大人中的乃是寒毒,此毒下官也只能尽力而为。”钟席生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忧心忡忡,“解药需以千年灵芝万年火莲相辅,而且就算好了,日后只怕也会落下病根。”
万年火莲!舜源帝犯了难,千年灵芝,国库中倒还有几朵,可这万年的火莲又要到哪里去寻?
“成安,先去将库中所有灵芝取来。”
“是。”
秦邑趴在床头,轻轻抚着她的脸,满眼心疼,听到日后还会落下病根,恨不得将下毒之人千刀万梗
“你们先出去。”
舜源帝也知道他难掩悲痛,吩咐众人先行退下。
等人走光,轻握无沅的手落下一吻,抚平她眉间褶皱,轻声道:“沅儿乖,很快就没事了,等我回来。”
完,转身不待一丝停留,出了侧殿。
见他准备离开,舜源帝一手扯住,“你去哪儿?”
“找火莲。”
完松开舜源帝的手一跃飞出宫外。
卫府中,白泽喝酒的手微微停滞,酒杯应声碎裂,一旁的凤晚歌见后推了他两下,瞥见他面色惨白,失了血色,吓得立刻唤人。
“白泽,白泽,你怎么了?”
白泽手指轻颤,主子,出事了!
内院慌乱成一团,月人走至内院,看见这一幕,立刻有所察觉,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襟。
“是不是沅儿出了什么事?是不是!”否则,他不可能会是这个样子。
一旁的凤晚歌听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无沅?怎么可能,她不是去宫里了吗?
白泽不语,他得赶紧到主子身边去,而此时,满身戾气的秦邑却突然出现,捏住他的手腕,目眦尽裂:“我要你带我去找火莲。”
完,拉着他便想走。
白泽却停了下来,满脸为难反问道:“你可知火莲在何处?它在”
“不管在哪儿,刀上火海,我都要去。”
白泽迟疑了片刻,见他如此坚决,最终道了一声好,拉着他瞬间消失。
凤晚歌看痴了眼,刚才她没看错吧!白泽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原地消失,难道是仙人?
白泽一脸惨白,再看秦邑如同失魂一般,月人料想无沅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既然她在宫中,那他便要去守着她。
凤晚歌一回神,所有人都不见了,抓耳挠腮的原地直打转,这时,青蝶却突然来了。
“主子,宫中来信,是丞相大人中了毒。”此刻这消息怕是已经传出宫了。
“我们进宫。”凤晚歌拧眉思忖片刻,随后吩咐道,“另外,现在卫府一个主事的都没有,派人去安抚一下。”
完,匆匆入了宫。
苏溪然回到宫中还未超过半炷香,成公公便带着人赶了过来。
“皇后娘娘,陛下请您过去回话。”言语虽恭敬有佳,眼神中却带着丝丝不满和怒气。
她摆弄着凤服,缓缓起身,走至他身前,轻嘲一声:“既是陛下有请,本宫自然要过去。”
她下的毒隐蔽,就算太医院里的那帮老家伙都看不出来,她就不信皇帝会将这个名头栽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