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卫枳,安排凤姑娘去漪澜院吧。”
卫管事俯身后退。
秦邑甩着袖摆,一言不发的呆在回廊下,独自生着闷气。
而卫无沅则被凤晚歌给直接拉走。
“无沅,我告诉你,这男人啊不能惯着,越是惯着,他就越发得意,你听我的准没错。”
在廊下坐了半,也不见无沅来哄他,秦邑顿时有些慌了。
那个凤晚歌到底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起身想去找无沅,却又始终憋着一口气,路过的下人都看出来他有些左立不安了。
疏尔,一白色云履映入眼帘。
“你来做什么?”语气有些不满。
月人瞧见他这副样子反倒是舒畅了几分,沅儿与女子走得近些总比和他在一起好。
“本座来瞧瞧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晚上好多吃几碗饭。”
某饶火气憋得爆炸,偏偏他还要来火上浇油。
果不其然,秦邑将所有的不满全部撒向了他,冷哼道:“你不是也喜欢沅儿嘛?现在她和其他人走得近,难道你不吃醋?哼!看来你也没多喜欢她嘛!”
激将法,于他是无用的。
月人俯身点点院中的树枝,一朵腊梅瞬间开了枝丫。
“为何要吃醋?本座看到你这副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
完,施施然走远。
徒留秦邑一人憋了满肚子的气。
从漪澜院出来后,无沅伸了伸懒腰,有些累了,还未等她伸完懒腰,一个身影突然将她抱了起来,瞬间回到了重山居。
“秦邑,你在发什么神经,快放我下来!”
无沅略有些恼怒,若是方才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乖乖的将她放下,旋地转间,二人滚到了榻上,唇齿交缠。
秦邑似发了狠,竟咬破了她的唇角,伏在她身上微微喘息,“沅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谁都不能。”
他支起身子,一遍遍描绘着她的眉眼,俯身贴耳,口中吐出的话却让无沅后脊生凉。
“沅儿,你是我的,同生共死,你活我活,我死你也要陪着我。”
她从未想过秦邑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如簇步,忽而伸出藕臂盘住他的脖颈,起身吻住他的唇角,缓缓放开后,轻扬唇角。
“好,我答应你,上入地,生死相依。”
秦邑紧紧的抱住她,眼眶微红。
他只是太害怕了,无沅越是优秀,他便越担心,担心所有人都盯着她,担心会有其他人夺去她的视线。
“好啦,别担心,凤晚歌不过一个女子,我也不会跟她去南越的,放心好了。”
他垂着头,不让她看见眼中的疯狂和嗜血。
夜间,秦邑悄悄潜入漪澜院,月色下的匕首冒着森森寒光。
“北平王,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灭口了?孤好像没做什么事吧?”
房内烛火尽数点燃,凤晚歌扬起内殿帷幔,缓缓走出来。
“哼!你以为本王来杀你?”秦邑收起匕首一脸不屑。
“那不然呢?”
“你现在还有用,本王不会杀你,不过”他忽然握紧匕首趁她不备,划伤了她的左臂,“日后,别碰她,她是我的。”
凤晚歌看了眼手上的伤口,冷笑,这男人下的手还真重。
这种疯子,她还是少去招惹吧!
放开手上的左手,双手上举,“好了好了,我以后不碰她了,再我也是个取向正常的女人,不可能再去喜欢女人吧!”
最好如此!
秦邑走后,凤晚歌泄气般坐在桌边,看着手上血流不止的伤口,额间一滴冷汗滑落,那个男人,那双眼睛,太可怕了。
“主子,您的伤”跟随她左右的青蝶立即现身上前。
凤晚歌抬手止住她的步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咬着牙将瓷瓶中的粉末慢慢撒到伤口处。
青蝶上前替她包扎。
“主子,您为何平白无故的让那个北平王划一刀啊?”青蝶不解,凭主子的武功,未必不敌那秦邑。
凤晚歌冒着虚汗冷笑,“那种疯子惹不得,恐怕也就只有卫无沅能制住他了,卫无沅就是他的软肋。不过,我们暂时没必要与他们为敌,那个卫无沅也不是什么善茬。”
半夜,无沅感觉身旁有什么人,立刻翻身掐住了他的咽喉,言语清冷:“什么人!”
“咳咳咳,沅儿,是我。”
听到声音,她立马放开,起身下床,却被秦邑一把推倒在床上,“秦邑,你不是回府了吗?”
“是啊!可是半夜做了噩梦,忍不住想跑来找你了。”贴心为她盖上被子,二人和衣而眠。
无沅却觉得有些不妥,刚想起身,就被压制着反抗不得。
“你别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到底是谁在动啊!“沅儿,今夜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嘴上着商量的话,手中的力道却是不减。
无沅动弹不得,也不开口话,直接闭了眼。
不多时,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秦邑抬眼望去,满心满眼皆是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