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后,商管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思良久,听着屋里不时传来的喘息声,微微勾唇。
马车一路驶到卫府门前,王玉珏和王清妍先行下了马车,等无沅也准备下车时,一时不察被秦邑拉到怀郑
他贴身附耳,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沅儿,方才你用的是我的杯子。”
都她卫无沅勾魂摄魄,这厮怕是更甚。
只这一句,便叫她乱了心。
车外的顺子见主子迟迟不曾下车,凝着眉声唤道:“主子?”
听着外面的声音,她缓过神来,推开了他的手,假装不在意道:“便是用了又如何?这杯子难道我用不得?”
“用得用得,我,你都用得,更何况一个杯子。”秦邑声的哄着。
心里默叹,何时他才能光明正大的牵着她啊?
秦邑下了马车还未进卫府,芳华匆匆赶来,晋绥推了许多事务照顾苗铃,芳华也走到人前,为秦邑做事。
“主子,何鸾殿来使,贵妃娘娘邀您进宫一叙。”
秦邑未曾答话,先行扶着无沅下车。
“若我赶得及,等我用晚膳可好?”
无沅朝他身后看了眼芳华,微微点头。
目送他走后准备进府,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她回头望去,竟是商会副会长白桦。
“原来是白会长,真是失敬失敬,里面请吧。”
白桦看了眼方才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那草民却之不恭了。”
无沅领着人穿过回廊,撞见了缓步而来的月人。
白桦看到他的脸,诧异的看向无沅。
这二人未免太过相似了吧!
“这位是?”
月人上前翩翩有礼,“在下月人,沅儿的哥哥。”
哥哥?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月人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却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大人来京大半年光景,没想到还有个哥哥?真是让人倍感意外啊!”
月人轻笑,恍若人,“那也难怪,我与无沅同母异父,平日里确实少见。”
无沅诧异的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的谎?好似真的一样。
“不知白会长今日?”
她赶紧出声打断二人之间的话,月饶身份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
“草民今日来,还是为了商会之事,文牒已经下放,接下来便是四国贸易了。”他直起身看了眼一旁的月人,继续道:“听闻南越女皇已经准备出使我北秦,不知大人”
“这是让沅儿替商会牵线呐!”月人弯起唇角嗤嗤笑道。
白桦闪过一抹赫然。
“若是大人愿意出力,白桦和商会日后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
他思来想去许久,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卫无沅到底有什么目的,可他们商会现在正需要她。
无沅正准备开口,一道身影拦在身前。
月人审视着眼前的白桦,冷哼:“这种空话,白老板信,我确是不信的。”
“那月公子想要如何?”
他白桦也不跟他兜圈子,果然他心中预感是对的,这个月人比之卫无沅更难对付。
“牵线搭桥嘛!我们自然想要点实际的东西。”他回头宠溺的看了眼无沅,“不如这样,与南越的贸易我们三七分。”
白桦下意识抿着唇,这月人真是狮子大开口。
见他不语,月人徐徐道来:“若是白老板不愿,那便请回吧!反正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损失,反倒是商会空拿一纸文牒,却毫无用武之地。”
月人一字一句皆踩在白桦心上,瞥见他隐隐发怒,忽然笑出声来。
无沅看着他,却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
他为何要帮她?也是想要从她这里摘取一些好处吗?
那边,白桦深思良久,缓缓吐出一句:待他回去商量一番,匆匆离去。
等他走后,月人缓缓转身,瞧见她眼底的狐疑,轻掸衣袖准备离开。
“你到底是谁?”
无沅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月人脚步微顿,偏着头余光扫过去,而后又踱步离去。
我是谁?
沅儿,日后你会明白的。
秦邑回府换了身衣裳入宫觐见姑母。
“陛下,北平王去了何鸾殿。”成公公弯着腰身急急走了进来,看了眼盯着腊梅发呆的舜源帝低声道。
何鸾殿!他是有多久不曾去过了。
忽然,帝王站起身咳了咳,“成公公,陪朕去找北平王下盘棋去。”
成公公咧着嘴角称是,不去戳破皇帝的那层窗户纸。
“姑母进来身体可好?”秦邑朝前方领路的柴嬷嬷低声询问。
从未听主子关心过娘娘的柴嬷嬷,听闻后喜上心头,连连道好。
“主子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就算太过思念王爷了,每日都盼望着王爷平安顺遂。”
“如此就好。”
他抬头看了眼这四方,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