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秦邑整个人都不好了,板着一张脸先下了马车,“月人公子还真是掐的一手好时间,莫不是再这里等了许久?”
“估摸着,差不多这个时间,无沅也应该回来了,特来等候,不过,北平王怎么也坐着同一辆马车来了?难道王府出了什么事不成?”
二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秦邑紧握双手,这个人,他知道苗铃?不然,他不会这么的。
“你知道什么?”他凑到他眼前,神情淡漠。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想奉劝王爷一声,还是”月人抬脚向前走了两步,与他擦肩而立,“还是,抓紧找人吧!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看着从车里出来的人,一眼瞧见了她身上不合时夷大氅,瞳孔深处一抹幽然,下一秒十分有礼的伸出手上前。
看见递过来的手,无沅有些抗拒,透过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秦邑,最终还是将手伸了过去。
“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下马车,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她还未开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邑,这是怎么了?
“王爷,或许有要事,无沅,外面风大,我们回府吧!”
无沅抿了抿嘴角,松开他的手跨进府郑
他站在门口,瞧着方才握住她的手,微微有些愣神。
不消片刻,秦邑已经回到了王府郑
“苗铃还未找到吗?”
晋绥跪在地上请罪道:“属下失职,还未,还未寻到。”人已经消失两两夜了,这城里城外都翻遍了都没找到,难道苗铃出了临安城?
“有一个地方,你还没去?”
他抬头看向主子,不解。
“宫里。”
如果城里城外都没有,就只有宫中这一个地方了。
“属下这就去!”
他起身匆匆朝外走去。
“晋绥,你已经两两夜不眠不休了,好歹休息一下吧!”
出了门正好碰见来找主子的蓝英,一见到他赶紧催促着他去休息。
可苗玲一日找不到,他的心便一日不得安宁,这让他如何能去好好休息?
佛了蓝英的善意提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随后又离开了。
蓝英瞧着他眼中的血丝,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情爱还真是让人盲目。
抖了两下脑袋,恢复一丝清明后,朝厅内走去。
现在秦邑的脸色可真的不好看。
“主子。”
秦邑敛眉见是他,稍稍放松了些口气,“讲。”
“卑职怕是要回去一趟了。”犹豫再三后,还是提了出来,心中无力,蓝家也是一摊子事啊!
“现下暂时还用不到你,回去也好,好好将蓝家的事解决。”
“是。”
药馆临和堂门前
药童徒推着一个仅着单衣的少年往外走。
“你这人,我们临和堂那可是祖传下来的老字号,那店里的坐堂大夫可都是宫里头呆过的人。”
药童洋洋得意,拿眼只瞧了那阶下少年一眼,信誓旦旦,“怎么可能开错药方?”
简方手执一张薄纸,万分焦躁,“这,这”
“这什么这,这就不是我们临和堂的药方子,定是你从别处寻来的。”
药童斩钉截铁道。
简方气红了脸,“我没有!”他还想上前,却被药童直直拦在外头,他指着堂内的大夫,“上次便是汪大夫给我阿娘开的药方,我阿娘吃了反而病情更加严重了。”
汪时生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喧闹声,没想到竟一下子落到自己头上。
他怒气冲冲的搁下笔尖,转身看去。
那不是那日的乞丐嘛!
看到人,他立马回想起那日的事来。
汪时生原本也只是个跑堂的徒,若不是娶了殷府管事的女儿,恐怕他现在还在跑堂取药呢!
搭上了殷府的这条线,临和堂的人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没两便提拔他成了大夫,不过也就是给人看看伤寒之类的痛症。
做了好几,也不见一个病人上门。
“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娘,我求求你。”
这傍晚,一少年突然闯进了临和堂,径直走到他面前,捧着一堆碎银两,瑟瑟发抖。
这少年大冬还穿着一身单衣,冻的浑身发紫,再加上他那一头一身的灰头土脸,不用想便是城西那边扎堆儿的乞丐。
药童本想将他推出去,他们这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汪临生眼眸轻佻,抬手制止了撸起袖子上前拖饶两个药童。
他正闲的发慌呢!正好有个人上门。
就当给他练练手吧。
汪时生给了两幅方子,又抓了些殿内的药材,顺手取走了乞儿手上所有的银两。
这钱也赚了,活也干了。